唐世勋重重地一巴掌拍在岳三水的肩膀上。
他嘴角挂着冷笑,鹰目中划过一丝寒芒:“只是什么?”
“不不不!”
岳三水看到唐世勋的冷酷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可不敢再吞吞吐吐,低声道:“大侠,那寨子建在小狼山的山腰处,地势颇为险峻,若是从山道过去,隔得老远就会被寨门上的贼人发现!”
说到这,岳三水脑子里灵光一闪,接着低声道:“在后山还有两条小道,其中一条是死路,另一条则可通向寨子后的一处暗门!”
于威和于猛此时已处理完尸体,两兄弟都紧紧地盯着岳三水。
特别是于威,他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岳三水的一举一动。
以他这些年抓捕和审讯犯人的经验来看,这岳三水可不是个能轻易相信的货色。
唐世勋也不是能轻易被糊弄的人,他不动声色地淡然道:“寨子里现在有多少人?”
“除去外出的贼人和我等三处暗桩,寨子里还有二百九十五人。”
岳三水不假思索地扳着手指回答:“其中,老贼只剩八个,新贼二十个,贼人家眷五十有一,另有难民青壮八十有二,妇孺一百三十四人。”
唐世勋和于家兄弟皆诧异地看着他。
此贼怎会记得如此清楚?
但唐世勋和于威都看得出来,这岳三水能够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像是在胡编乱造。
“三位大侠,小的乃是衡州府常宁县人士,今年春夏之交,小的就与家人逃到了此地,结果遭到山贼的劫持……”
岳三水苦笑着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地跟唐世勋等人讲述他的不幸遭遇。
原来,岳三水一家子被劫持后,为了家人的安危,才不得不落草为寇。
他以前是开茶馆的,那对招子还算利索,于是那贼首便让他来做了这第一道暗桩的哨探。
因此他对从这山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记得颇为清楚。
平日里歇息时,他还时常在寨子里和周围闲逛,因此才知道后山还有小道之事。
说到这,岳三水又叹了口气:“哎!小的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逃出去,若只是我跟几位本家兄弟,自然逃得了。但家人们如何是好?若是拖家带口的逃,那和寻死没甚区别。”
唐世勋听罢后,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岳三水的肩膀。
随后他跟于威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一旁低声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