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荷虽因着女儿小囡之事心中忐忑,但既然干爹提到正事,她自是收敛心神仔细聆听。
对于干爹所言的开放四地东码头之举措,王秀荷自是不难理解也极为赞同。
要知道趋利避害乃是人之常情,王秀荷作为当地人,她只从老爷子绘制的整体南部防线之简易草图,就已是能看出只开放四地东码头进行商贸活动的好处。
说句难听点的话,哪怕官兵反扑唐夫子的南部防线,甚至是打到了富家桥等地的西码头,但隔着那宽阔的潇水,东码头的商人们也有的是时间逃命。
何况在富家桥等四地以西还有个突前的西塘观不是?只要西塘观的防御稳固,官兵就只能在愚溪一线与唐夫子的士兵对峙,那么远在潇水东岸的商人们岂不是能更为安全地进行贸易活动?
不过王秀荷看着这些草图,心中的疑问可是颇多,她首先问道:“干爹,您只去了南部防线两日而已,且还发动了西塘观之战,您怎还有空去五里牌和泷泊镇绘制地图哩?”
唐世勋自然猜到王秀荷会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捻须笑道:“西塘观又不是个多大的战役,何须老夫亲临前线?”
“哦?”
王秀荷那如水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与崇拜之色,好奇地追问道:“干爹,如今这零陵城内虽都知道您老打下了西塘观,但您究竟是如何打下来的哩?可否告诉女儿?”
这小娘皮拍马屁的本事倒是见长啊?唐世勋虽是一脸矜持地淡笑着,但心里边又岂会没有得意?
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发动数千将士去打仗,而且还一举成功,即便他两世为人也只是个俗人而已,心中的喜怒哀乐自然都是有的。
何况王秀荷负责军债事务所,有关这场战役的始末,唐世勋自然不会对她隐瞒。
三日前唐世勋带着霍百总等近百骑兵、庞大田和左氏等人,将三十万两白花花的现银运去了富家桥的西码头,南部防线的子诩公子唐世绩和十几个高层将领皆是喜笑颜开地接待了他们。
这些将领分为两派,其中统率童古部二千余骑的乃是叶副将,而三千余步兵自是以白家老二和老三为首,至于子诩公子唐世绩则是‘名义’上的南部防线之主将。
之所以说唐世绩只是名义上的主将,这自然是有诸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