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司共四个正、副把总,一死三伤;
左部副千总重伤,千总张诚身中两刀;
后备营的侍卫队有十八人在汪庆达身旁护旗,他们乃是献贼的主攻方向,最后仅剩四人活命!而汪庆达亦再添两处箭伤。
而攻打左右两翼的后部将士亦死伤了三百余人。
反观寇宁国那边同样很惨,虽说他们的中路攻击数次都险些夺掉‘汪’字旗,但皆被不畏生死的左部将士给险之又险地抵挡住了攻势,而寇宁国的五百精锐死伤近两百人,那四百余献贼步兵更是死伤过半。
在当日酉时过半,死伤过半的献贼步兵出现了逃跑的胆寒者。
而寇宁国也撑不住了,毕竟他拢共就五百精锐,这将近四成的折损率已经到了极限,且他的左右两翼也岌岌可危,再打下去该如何收场?
况且天色已渐暗,战场经验丰富的寇宁国也担心对方会否再有援兵或别的伎俩,加之两条小路的攻势也受阻,寇宁国无奈地鸣金收兵,且战且退至马家沟的东口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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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当晚戌时,这场马家沟之中的惨烈战事方才结束。
虽然寇宁国打算在马家沟的东口一带布防,但次日,即三月初七的凌晨卯时,寇宁国接到鱼腮口的急报,数百狼兵突袭鱼腮口,留守在鱼腮口的数百献贼不敌,市集、驿站与码头等全都陷入了火海,被焚毁之物资不知凡几。
在三月初七的上午,寇宁国果断撤离马家沟的东口,他收拢残兵之后放弃了几成废墟的鱼腮口,继而在下游数里之外的柳树湾等地固守待援。
于青青仔细地听岳老财口沫横飞地将这场战事讲述完,她虽未亲历但也直感到惊心动魄。
当她记录完之后蹙眉问道:“世勋公子之后可有告诉你们为何要如此决然地命令汪庆达与寇宁国死战?又为何不采纳赵吉晟、洪山海和欧阳公子等人的建议?”
岳老财喝了一大口茶水之后答道:“在战后总结会议上,世勋公子面对欧阳公子等人的质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后备营乃是铁军,不经历战场的残酷锤炼岂能尽快成军?’呵呵,说实在的,在下也不明白公子他为何要说尽快成军?欧阳公子甚至讥讽世勋公子操之过急,这是拔苗助长云云。”
旋即岳老财又压低声线说道,其实众将领都对世勋公子的战略方向甚为费解,因参谋部作战司的一致观点是,锁住马家沟的西口险要一线,调转枪头全力拿下高溪市北码头,继而再对祁阳城徐徐图之。
可世勋公子却坚决反对,他的理由是太慢了,他没时间徐徐图之,必须要以尽快兵临祁阳城为大方略。
而且他还提出,要将吴志坚的后备营中军部将士从高溪市外围秘密调来黄阳堡,由刘志宝的后备二营接替高溪市北码头的外围。
这个理由如何让众将领们信服?何况高溪市北码头至少有两千献贼!若是将后备营的中军部将士调离高溪市外围,一旦那贼将杜爷和江爷察觉有异进而率兵出击,刘志宝的后备二营如何抵挡?
而且众将领最疑惑的是世勋公子为何如此急切,又为何说没时间徐徐图之?偏偏又不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让他们如何能答应?
再者说,寇宁国虽折损了近两百骑兵,可他果断退守柳树湾一线委实让人头疼,因柳树湾之外有一大片开阔地,这如何好打?
若是倪大虎也把手中的骑兵调去给寇宁国,哪怕后备营的五部将士全部集结且满编,难道要以血肉之躯去面对敌方的铁蹄?
而若不打败寇宁国,又谈何兵临祁阳城下?
因此在三月初七的战后总结会议上,众将领的意见分歧极大,但有一点是众将领一致的意见,即无人支持唐世勋要把后备营中军部将士调离高溪市外围的提议。
正因为这等缘故,唐世勋才决定秘密离开黄阳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