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礼再叫号,老寨主一看:“快!快关寨门!快关寨门!免战高悬!不打了……”怎么?“没人能打了,也就是老头子了。我呀?我估计我还未必有我俩儿子他们强呢,我年岁大了,还是等姑娘回来,我跟姑娘商量商量吧。”
说:“东方玉梅呢?”东方玉梅前两天带着寨中的几个人到外面买粮买器械去了。说:“怎么还得到外面买粮啊?”怕寨中粮草不够啊。现在等于跟着大隋朝廷撕破脸了,虽然不是造反,那也差不许多呀。以防人家大隋官府派兵来攻打寨子真的时间长了,寨中粮草没有了,那哪行啊?得先准备一些粮草。所以,东方玉梅出去采办这些东西去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新文礼打来了。所以,老头紧闭寨门:“别出去!等姑娘回来商量后再说吧……”
新文礼一看,寨门紧闭。往前攻,东方寨上那庄丁强弓硬弩往下射,徒劳无功,反倒死我大隋官兵啊。“行啊,今天反正是首战告捷,抓住了寨中俩少爷。”命令令狐达:“给我把这俩少爷押到囚车木笼当中。你今天带着人先回红泥关,把这俩人扔到红泥关!”怎么?新文礼也怕万一有谁劫营,你手里拿着俩人,再给劫跑了。就算劫不跑,出什么意外再死了。还是关到红泥关比较保险。我呢?再在这里待几天。我看着寨门如果开了,我再打。如果说不开,到时候,我再跟着老头谈判,再下战书,让老头儿投降过来,以赎他俩儿子。所以,这八马将军新文礼就让令狐达带着这两辆木笼囚车返回红泥关。
可没想到,在半道上,令狐达碰到了自己的旧仇人李密李玄邃了。开始,令狐达没认出来。在李密身边一经过,嗯?令狐达就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啊?于是圈过马来,让人把李密拿了。仔细一看,“噢——”令狐达乐了:“这不是蒲山公吗?哎哟!李密李玄邃呀!怎么这个打扮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令狐达这个小子特别的奸诈,脑袋瓜特别好使,眼珠转了转就明白了:“啊,啊,啊——我明白了!杨玄感造反,蒲山公你跟这杨玄感是好朋友,你是不是投到敌营了呀?现在杨玄感已然被我大隋给平叛了,你是不是走投无路,到处逃跑啊,啊?!”
李密一听,心中一惊,但绝不能承认,他现在也知道了这位是令狐达。这李密还假装把脸一沉:“令狐达,你这是何意呀?我是有公务由打此处经过!”
“有公务?那你的仪仗呢?你的执事呢?另外,你的马匹呢?哦,就让你这样徒步去做公务?嘿!恐怕大隋没这个先例吧?另外,你有什么公务啊?说来听听啊。”
“令狐达,我的公务焉能让你个小小的副将得知?”
“哎哟哟哟哟……别跟我瞪眼!蒲山公李密,我敢确定,你鬼头蛤蟆眼儿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儿!现在皇上可是全天下捉拿杨玄感余党呢。拿着余党,重重有赏!我看你就是余党之一呀!我今天宁可错抓,也不能错放!绑了!”
李密说:“你好大胆,居然敢绑我!”
“绑你?绑你怎么了?我绑你送到红泥关,交给新大帅定夺。新大帅说放了你,就放了你。新大帅说再把你交给朝廷,就交给朝廷。至于你到底冤枉不冤枉?那回头跟朝廷说去。如果真的冤枉,那你自然能够官复原职。到那个时候,你愿意找我来报复啊,我就在红泥关等着。但是,我对朝廷一片忠心,天日可表!带走!”
李密再跳、再骂,人家令狐达充耳不闻,就把李密放在一个马背上驮着往前走。
这个地方离红泥关有一定路程,往前走不多远,天色将晚,说连夜要赶到红泥关,那就得到后半夜了。嗯……令狐达一看,干脆,前面有座镇店,在镇店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过了晌午头儿就能到红泥关呢。反正这一带都是红泥关的地盘,也比较太平,不会出现其他意外。那何必苦哈哈地晚上行路呢?就在前面住一下吧。
就这么着,往前走了大概两里多地,有一个镇店叫狄家店。由于在官道旁边,所以这里有一座大客栈——狄家老店。前面是饭店,后面是客房。这客房有那么二三十间。如果说真地往里硬塞,二百多人睡地板也不成问题。所以到这里,令狐达就把这客栈老板叫来了,让老板:“赶紧地!客栈有多少人,全部给我赶走,今天官爷要在这里下榻!”
老板不敢得罪呀,赶紧把客栈中住的这些客爷全部给请走,腾出地儿来,这二百多人就住进了客栈。
人家令狐达还亲自由打马上把李密拎下来了。令狐达一乐:“我说蒲山公,请公爷您今天委屈委屈,住在这个地方别嫌寒酸。往里走吧!”
往里这么一推的工夫,突然间后面有人喊了一句:“这位官爷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哟!令狐达回头一看,来了一个老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