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刚刚下马,怀中便迎来了一个温暖的身躯。他愣住了,身体有些僵硬。他下意识地回抱住对方,却突然意识到这个怀抱并不是属于清清的。
“汐儿……”楚凌轻声呼唤着怀中的女子,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迷茫。他看着怀中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妻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慕容汐紧紧拥抱着楚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感受着楚凌的体温,心中满是幸福和满足。然而,楚凌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冷漠,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
“你终于回来了。”慕容汐抬头看向多年不见的夫君,脸上比五年前更加沧桑了。
“嗯,汐儿,这五年你辛苦了。”楚凌看着如此热情的慕容汐有些手足无措了,感觉时隔五年,相处这有些不习惯。
慕容汐此时已泣不成声,五年了,她打理家事,孝顺婆母,照顾孩子,现在她的依靠终于回来了,她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
“钰儿,快来,叫人。”慕容汐哭了一会才想起自己的儿子,赶忙把楚钰拉到楚凌身旁,让他看看自己六岁的孩子。
“父亲。”平平淡淡的一句,但楚凌还是从这孩子眼睛里看见了期待和开心,他走时这孩子才一岁,现在都快长到他腰了,真快啊,楚凌蹲下身摸了摸楚钰的头,对着他笑了笑闲聊两句就起身了。
“母亲呢?”楚凌环视一周,却并未看到自己的母亲,心中不禁一紧。自从他第一年前往边关时起,母亲的身体便已大不如前。尽管这些年在书信中得知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他仍放心不下。
“母亲正在院子里等你呢!今天早上我告诉她你要回来了,她高兴极了。”慕容汐擦去眼角的泪水,露出微笑说道。其实,楚老夫人本想出房门迎接儿子,但被慕容汐拦住了,毕竟母子相见就在眼前,还是以身体为重。
楚凌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紧紧地握住楚钰的小手走进了院子。慕容汐试图伸手拉住楚凌,却被他巧妙地避开了。此刻的楚凌,内心深处还无法接受除了婉清之外的任何女子触碰他。
当一行人来到楚老夫人居住的小院时,楚凌的眼眶已经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深知自己不孝,五年来未能尽到孝道,不知道母亲是否会责怪他。
刚进屋内,楚凌就看见坐在正前方椅子上的老太太,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掩盖不住她身上那种端庄和优雅的气质。楚凌快步向前,走到楚老夫人面前,然后恭敬地跪了下来。
"不孝儿楚凌,叩母亲安。" 他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一丝哽咽。离家之时,母亲的白发还没有这么多,脸上的皱纹也不像如今这般明显。岁月如梭,时间过得真快啊!
楚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子,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眶。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到了儿子平安归来的时刻。"快起来,快起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眼中满是欣喜与欣慰。
楚凌站起身来,缓缓跪在楚老夫人膝前。母子二人分别多年,心中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一旁的慕容汐母子也走上前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气氛融洽而温馨。
与此同时,身在京城的婉清却是另一番景象。她面容憔悴,神情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失神的模样。此刻,她正坐在城中管人员记录处,试图寻找自己的父母。而坐在她身旁的袁裕则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们询问着问题,而婉清则机械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
两人走出府衙,已经查到了,现在正往那边走,但婉清还是那样子,“婉清……”袁裕犹豫着有没有跟婉清说说话,安慰她,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跟婉清说,此时的袁裕脑袋空空。
“我没事,我马上就要见到父母,以后也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袁裕,谢谢你。”婉清听到袁裕叫她,眼里终于有了一些光亮,她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随后,她跟着袁裕,缓缓地走向了她如今的家。
婉清和父母重逢的那一刻,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扑进母亲怀中,感受着温暖与爱意。一旁的袁裕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感动。这个家庭历经两年的分离,如今终于团聚,这种情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婉父婉母对袁裕充满了感激之情,他们表示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他。同时,他们也感到无比幸运,因为他们的女儿不仅活着,而且毫发无伤。
“袁裕,此行多亏了你,以后若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们。”婉清与家人交谈许久后,才想起袁裕。一家三口亲自送袁裕出门,表示感谢。
袁裕的目光闪烁,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于是他深深鞠躬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楚府,楚凌和他们吃了晚饭,又和楚老夫人聊了好一会,看天色已晚楚老夫人才恋恋不舍的回去睡了,楚凌也和慕容汐回了他们的房间。
“楚凌,在边关有什么趣事吗?和我讲讲。”慕容汐服侍着楚凌更衣,心里只有接下来和楚凌独处的喜悦,丝毫没有发现楚凌对她的触碰时有躲闪。
趣事吗?五年里最值得纪念的事情就是遇见清清,不知清清现在如何,袁裕有没有帮她找到家人,她现在身体如何了,有没有……想他。
“没什么,都是打仗的事,能发生什么趣事。”楚凌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让慕容汐感觉自己的夫君出去五年更加对人冷漠了。
成婚时他们也恩爱过,到后来算是相濡以沫,怎么五年过去,就如此了?难道楚凌不想她吗?
“好吧,那我们歇息吧。”慕容汐带着楚凌往床边走,脸上浮现出小女子的娇羞,虽然她已经二十五了,但五年未和夫君亲热,也……很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