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崔珏这么一打岔,他刚刚酝酿好的杀机却是无处发泄。
而且崔珏的话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毕竟他让自家孙儿北上为的就是消弭其继承大统最后一点质疑。
毕竟父在而子继于礼法不和,他能做的也只是削减这部分声音,这也是其非去北境不可的原由所在。
而现在一切都按着他的原计划在进行,本来他已经找好了觐见之人。
没想到左相却是先提了出来,这个分量显然更大。
因为皇孙成婚,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试探,显然左相已经站队,那么接下来一切可以说已经顺理成章。
想到这里他刚才还冷若冰霜的目光却是柔和许多。
刚才许多在他心中已经判了死刑的官员,他也有心饶他们一死,这也算是为了自家孙儿少造杀孽。
“左相所言极是,此事由礼部牵头着办”
新任礼部尚书王清晨很熟悉,正是书院前教谕司马广,从吏部右侍郎任上升迁。
这一步走完,其官场生涯基本已经到头了,毕竟其已经年逾花甲,而且身体并不好,可能会在任上病退。
不过精气神倒还不错。
“臣遵旨”司马广也是年后刚刚升任礼部尚书。
其算是比较特殊的学院派,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
这也是其在最后博弈中胜出的原因。
毕竟一个三品大员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看着崔珏回到了班列,范锦只感觉天塌了一般,哪能想到刚才已经被人救了一命。
“高大人,御史台弹劾户部,你有何话说?”
高辅闻言也并不慌乱,毕竟陛下已经和他通过气。
他也知道陛下的态度以及对于这件事情的尺度,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局促。
这种情况是最乐观的,如果要是靠猜皇帝心思做出条陈。
即便他是户部尚书也只能小心应对。
所以他现在只需要摊牌就行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你们要的太多,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