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齐禹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老爹厨艺虽好,但也挺久没有郑重其事地好好搞过硬菜了。
比昨晚的红烧牛肉更硬的硬菜。
如今齐禹的味觉比此前灵敏的多,美食在他嘴里变得更加可口,当然愿意多尝尝。
他当即点菜:“我要吃水晶肴蹄和松鼠鳜鱼,哦,还有响油鳝丝!”
齐清河:……
小兔崽子真敢点啊!
“松鼠鳜鱼没问题,等会去海鲜市场挑条上好的鳜鱼就是,但水晶肴蹄和响油鳝丝不行。”
“为什么?”
“这时节的鳝鱼不够肥美,不好吃。水晶肴蹄得提前腌几天再用清水泡,来不及。”
“那三套鸭?”
“你能不能别点那些麻烦的要死的苏浙菜?”
“那……开水白菜?”
齐清河翻个白眼:“松鼠鳜鱼,糖醋里脊,毛血旺,再随便炒盘素菜,就这么定了!”
神他妈开水白菜,老子不会!
也不是不会,照本宣科也做得出样子,但徒具其形没有灵魂,不能上桌,自家吃也不行,即使没有灵魂也比大多数菜好吃,但那是对这道菜的不尊重。
他齐清河对做菜就是这么虔诚,做的不好宁愿不做,可以下来练习,但坚决不能上桌。
齐禹哦了一声。
看着老爹又炒了一遍宫保鸡丁,接着炒了两盘看似普普通通其实很考验火候和调味的醋溜洋芋丝,再炒一份蚂蚁上树,大堂也渐渐忙碌了起来。
菜单一张接一张传进后厨,齐清河顾不得齐禹了,一时忙地飞起。
齐禹便从后厨挪到前台,帮忙传传菜收收桌子,偶尔腾出空又摸回后厨,帮老爹刷刷炒锅,切点准备不够全已经快要用完的菜。
又是忙到飞起的一中午,等到一点过半,最后一盘菜端上,齐禹整个人都摊在了躺椅上,空洞的双眼看着几张空出来的桌子,根本不想收拾,活像只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齐清河也从后厨摸了出来,瘫在厨房门口纳凉,同样一动不想动。
中午其实没有晚上那么忙碌,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晚上要累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