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虽然被爷爷逗了一下,但此刻好奇心丝毫不减,还是忍不住问:“怎么做?”
“把鸡斩块,混着菌子,再加点姜米、蒜末、葱白粒和洋葱碎,用稻米油混着鸡油快炒两遍,淋上花雕焖三五分钟,揭盖加开水慢慢炖上个两三小时,啧啧啧。”
齐禹眼前一亮,口水已经流出来了:“那样炖出来的汤比这碗汤更鲜?不用加别的料子?”
老爷子轻轻点头:“炒制过后,鸡和菌子的鲜会随着水分一块被逼出来,融进锅里,已经鲜到了极致,但比起更加极致的香还有所不及,所以必须要额外给它增添几分鲜味。”
齐禹试探性的答:“用味精?”
老爷子似乎很满意于齐禹有想法,笑的更慈祥了:“是个办法,但味精的鲜味太纯了,稍有不慎又会过鲜。如果仅仅是追求好吃的话倒无所谓,但如果你想追求极致的话,那么这个度我估计你很难把握住。”
“那怎么办?”
“用笋,最好是刚刚破土,甚至还没完全破土的冬笋,最是鲜嫩。”老爷子讲起菜便滔滔不绝,米线都顾不得吃了,放下筷子用心给齐禹摆。
“只取冬笋上部三五公分的嫩芽,对半切开,和鲜香菇一块水煎三分钟,一碗水煎到半碗,再用锅铲压几下,倒进鸡汤里一块炖,然后再加几个温水泡发的干香菇,记住连水一块倒进去,鲜味就够了,而且不容易过。”
齐禹口水都下来了,仿佛这碗炖鸡已经吃进了嘴里。
低头,又炫了一口米线,嗯,虽然没吃到炖鸡,但这碗过桥米线也绝对不差。
但……
“爷爷,那,过桥米线和野菌笋芽炖土鸡哪个更好吃啊。”
“野菌笋芽炖土鸡?这名字起的倒是贴切。”老爷子心情很好,说,“各有千秋吧。菜做到极致,已经很少有哪个更好吃的说法了,只能说各个菜的偏向不一样,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