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确实是不想吭声,但慢慢地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吭声。
齐禹做的太好了。
擀面的步骤正确,力道匀称恰当,动作细腻顺畅,压根不像是个擀面新人,反倒像日日夜夜擀了十几年面条的老师傅。
别看他做起来简单,其实擀面是相当考验手上功夫的,他当年学擀面的时候都擀破了四五次,还粘连了两三回,才勉强擀出一张不算太厚,直径一米不到,薄厚不太匀称的面皮,就已经被师父夸是天才了,之后渐渐熟练,才将面皮越擀越薄,且越擀越均匀。
而且,谢超轩也观察过齐清河擀面,觉得齐清河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放在北方都能算是个老练的擀面师父,可毫不夸张的说,齐禹擀的比齐清河好得多,完全不是一个境界的。
单论擀面,齐禹已近大师水准。
不消片刻,齐禹便将面条擀成一张硕大的面皮,居然比谢超轩擀的还要大上几分,薄上些许,且薄厚同样非常匀称,很有弹性。
谢超轩彻底震惊了。
固然,他刚刚擀面的时候未用全力,但擀出来的面皮也已有相当高的水准,常人不练个十年往上休想超过他随手擀出的水平来。
不只是谢超轩,站在一旁的晁堂,去而复返的齐老爷子,都愣愣的看着齐禹,一个个的都震惊的说不出话,心里翻来覆去都只有一个念头。
难道他是真正的天才?
哦不,不用难道,齐禹本就是天才,毋庸置疑,他早就无数次证明过自己的实力了。只不过谢超轩着实没想到,齐禹红案天赋出众的同时,白案天赋居然还更加夸张,简直可以说是妖孽了。
在他震惊之余,齐禹已经将面条切好,正抓着一把摔摔打打,玩的不亦乐乎。
别说,还真挺好玩的,而且这面条居然真的摔不断,极其劲道。
此时,谢超轩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定定的盯着齐禹:“小禹,你老实跟我说,在此之前,你真的没做过面点?”
“啊?”齐禹看向谢超轩,有些懵逼:“也不能说完全没做过吧,胡乱搞过些,搞着玩的,做的都很坑,要么不成型,要么就太硬,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就不整了,做手擀面确实是头一遭,没想到一次就能做成,感觉也不难嘛,我以前手怎么就这么笨呢!”
谢超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