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一辆车牌好几个8的四圈A8L徐徐开进齐禹家私房菜馆后巷。
车子稳稳当当停下,驾驶室与副驾驶车门同时打开,各有一体格彪悍,西装革履,还带着手套的男子下车,迅速拉开后排两侧车门,各自迎下一人。
苟东溪,和一须发皆白,身着大氅的老……呃,壮年男子。
那男子虽然头发胡子都一片银白,但看脸上手上却没得什么皱纹,仅眼角有些不显眼的细细纹路,显然年纪并不大,只是皮肤呈现较诡异的苍白色,不似常人。
大概是得了白化病。
那男人下车,先是下意识的抬起手眯起眼,紧跟着才将硕大的眼睛完全张开,右手放下,左右打量了一阵,略有些诧异的问:“这就是你说的那间很厉害的私房菜馆?地段看起来很一般啊,装修好像也不怎么上档次。”
苟东溪笑道:“地段和装修确实是他们家最大的劣势,但这并不能代表实力,何况这里挤归挤,也不算偏。不说这个,总之不会让你失望就是,别的不说,单单谢大师力挺,以及晁师傅和齐师傅坐镇,就不会让你失望了。”
男人轻轻点头,随后又问:“话说回来,你真没诓我?这晁师傅跟齐师傅,真是当年那位晁大师的传人?”
“当然,你就算不信我,还不信谢大师不成?有他老人家背书,错不了的。”苟东溪说道,跟着又话锋一转:“但话又说回来,我可给你说好了,你别指望这两位能亲自出手,能求得那位小齐师傅给你做菜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男人颔首:“要是真像你和几位大师说的,那位小齐师傅已经尽得真传,由他来做也无所谓,反正我只在乎味道。但我话也说前头,今天晚上他要做不出让我满意的味道,这场赌可就算你输了。”
“哎哎哎,你别偷换概念啊,我跟你赌的是小齐师傅做的宫保鸡丁的品质,可不是他能不能做出你心仪的味道。只要他做的宫保鸡丁不输国宴,那就是我赢了,至于你想要的味道,后便自己想办法让小齐师傅慢慢调整。”
男人看了苟东溪一眼。
苟东溪不甘示弱:“咋,说好的事,你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