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忍不住出声。
今天她是一个人来的,何以卉不在。
“是啊,一张赌牌,根本不值这么多钱。”三太赞同道。
“对我们是不值,可是对别人就不一样了。”二太开口,眼里闪烁睿智的光泽,“我们何家一直扎根濠江,可对于别人来说,拿到一张赌牌,等于拿到了插足濠江的入场券,花五百亿,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是第二张,那就不值了。”
这话大家都听的懂。
“二姐,你的意思是,这次失利,我们应该高兴?高兴排除了一个对手?”
三太忍不住讥诮,殊不知正中二太下怀。
她这两个妹妹,还是稚嫩了些,这话难道不是更针对何太?
何太被儿子搀扶着坐下,全程没有说话,不管赌王在世前还是辞世后,这位在何氏始终不容忽视的女人,脸色还从未如此难看过。
“妈,您辛苦了,喝点水。”
何宏图确实是个孝子,比起可能影响家族未来的赌牌竞拍,他貌似更在乎母亲的情绪。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孝心,何太心情缓和了些,但是依旧没去碰那杯茶,示意何宏图先放下。
“保二争三。”
她念叨一句。
所有人不由看向何君如。
上次的家族会议,何君如对赌牌竞拍的那番评估,可谓震惊四座,可现在第一场竞拍已经结束,似乎正在按照何君如的预估发展。
“君如,还真被你说对了,七百亿,确实不够。”
终究是非凡人物,嫁给赌王后,何太经历的大风大浪不胜凡几,难免的愤怒过后,当逐渐冷静下来,更感到一丝无奈。
赌牌是在合法合规的拍卖上被人拿走,要怪,只能怪自己财不如人。
“大姨,竞拍已经结束了,大哥说的对,您不要太往心里去。”
何君如无太大反应,像是事不关己,或者说,已经预料过这种结果。
“这次竞拍确实结束了,可是我想的,是接下来的两张赌牌。”
何太缓慢而低沉道:“这次竞拍,就拍出了五百一十亿,我们只有七百亿多一点,保二争三,如何保二争三?”
不是责怪何君如惑乱军心,她似乎只是在问自己。
这位向来强势的何家主母,终于露出了一抹苍老之色。
按照刚结束的第一场竞拍,别说争三了,七百亿想拿下两张赌牌,恐怕都非常吃力。
“大不了鱼死网破,都别想好过!”
赌王的弟弟显然也看出了此时的严峻形势,脸色凶狠而阴沉。
“叔叔,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胡来。”
何宏图郑重道。
“君如,你和我上来一下。”
何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