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本来就面无血色,被贺兰祥一通训斥,苍白的脸上开始出现青黑色,口齿不清、呜呜啦啦地求饶:“贺书记,我错了,您别我一般见识。那谁,杨江河校长当过我的老师,让我收拾陈明信一顿,我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
贺兰祥万万没有想到,事情闹这么大,罪魁祸首竟然是杨江河这个小学校长。转念一想,接着问道:“派出所的谭青有没有参与?”
马千里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告诉贺兰祥:“我没有跟谭所长接触,不过听杨江河说,他跟谭所长打过招呼,我打陈明信的时候,派出所会拖延时间来配合。”
听到这里,贺兰祥恨得牙根痒痒,自己没有得罪过谭青,平时还多有照顾,没想到出了事,谭青竟然还想拖自己下水,幸亏陈明信和自己说开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当官的报仇,退休之后也有机会,何必急在一时!
贺兰祥点了根烟,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对着马千里说道:“马千里,我现在说的话,你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楚,跟警察说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出错。
录口供时不要提杨江河,就说有人开车撞了你亲戚家的羊,开车逃逸,你替亲戚出头结果认错人了,袭击了陈镇长。
酒厂保安赶过来的时候,天黑看不清楚,你以为是对方的帮手,就又打了起来。总之,谁都没有大错,就是一场误会引发的治安纠纷,上升不到刑事案件的程度。
还有,提前准备五万块钱,晚上我带你去给陈镇长道歉。”
听了这话,马千里差点没哭出来,牙齿被陈明信打掉好几颗,鼻子也打平了,就算医学发达,能装个假鼻子,那也没有原装的呼吸顺畅啊!
吃了大亏,还得赔钱?
很委屈,但是不敢反驳。
贺兰祥此时看着面目全非的马千里,也觉得于心不忍,轻声安慰道:“你别觉得委屈,陈镇长与苏书记关系不一般,于谨书记震怒,也出面要求严惩,五万块钱买个平安,不划算吗?
还有,陈镇长要的是一个牌面,怎么可能跟你一般计较,他真想捞钱,在酒厂有的是机会。我估计啊,他大概率不会要你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