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叶收购季节没到,分工调整之后,陈明信去了一趟烟站,见了见站长李远,精力主要还是放在了酒厂这边。
时间过得很快,七天拘留期满,第八天一大早,陈明信骑着三轮车和黄敬亭一起来到拘留所门口。
停车一看,自发来接乔校长的人非常多,大约有一百多人,场面令人震撼,老百姓心里有杆秤啊!
刚上班不久,乔象钟从里面走了出来。陈明信迫不及待地绕着乔象钟看了一圈,除了精神有点萎靡,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但石孝刚怎么没有出来呢?
乔象钟说是在里面有人欺负他,石孝刚与对方打了起来,战而胜之,但是需要再次拘留七天。
没事,石孝刚皮糙肉厚,别说半个月了,就算是一个月也没问题。
陈明信带着乔象钟理发、洗澡、换上一套新衣服,中午吃饭的时候,乔象钟突然苦笑自嘲:“小陈,老黄,我这算是当过犯人了,对吗?唉,没想到我乔象钟为人师表了大半辈子,最后混得不好意思站上三尺讲台。”
陈明信急忙安慰道:“乔老师,今天有一百多人自发过来接您,这充分说明,在全体师生和家长们心目中,您是春台中学令人敬重的老师。
乔老师,酒厂被封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跟您说,酒厂虽然被封了,但是里面还有不少库存,这些酒卖了之后,资金全部入学校的账。
财务刘祺我们两个算了一下,下学期的经费足够了。酒厂环保的事情您不用管了,卢绰那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乔象钟摆摆手说道:“小陈,我跟卢绰没有私仇。酒厂是春台希望学校的金主,酒厂始终停业,学校又能坚持多久!中学想要出成绩,三年为一个周期,学校能坚持一个周期吗?”
看着白发苍苍、愁眉不展的乔象钟,陈明信鼻子一酸,伸手握住了乔象钟的手:“乔老师,请您放心,我陈明信有办法为希望中学弄到三年的经费。”
“唉,小陈,三年以后呢?我听老黄说,镇里不让你分管文教卫了,以后恐怕想从教育系统要点政策也会变得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