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卫轻蓝再未回房。
他倚靠着门框,就那么立着,整个人似与门框融在了一起。
山膏懒得看他,窝在窝里,闭上了眼睛。
都说人难懂,依他看,这个魔,更难懂。
飞舟隐秘地飞行了三日,来到了榕城。
曾经江离声为救裴荣,与云端约定的就是这一座小城,只不过那时江离声和云端因为急着赶去云山城,都没进城,是在城外汇合的。如今卫轻蓝给商知意传讯,商知意说一个时辰后到,他想着还好,一个时辰足够了,他收了飞舟,抱着江离声,屁股后跟着山膏,进了城。
他一身绯衣,实在太过夺目,与这座小城,格格不入。
若非因怀里抱了一个昏睡不醒的女子,城中走动的姑娘家怕是早已经拦路询问他可有妻室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频频侧目,对他驻足观看。
一个性子颇为大胆的女子还是拦住他,对他问:“公子,您是带着妹妹求医吗?我认识玉明堂的大夫,我带您去可好?”
山膏在身后翻白眼,心里腹诽,招蜂引蝶。
若这女人知道她拦着的人是一只魔,是不是会被吓死?真是地有多大产,人有多大胆,不知者无畏。
卫轻蓝扫了这女子一眼,“不是妹妹,是妻子。她也不是生病,是有孕了。”
这女子“啊?”了一声,退后了两步,愕然又惊窘,“呃,有、有孕了,也、也要看大夫的吧?”
“不需要。”卫轻蓝抱着江离声,越过她,向前走去,将这女子丢在身后。
山膏无语地跟上卫轻蓝,心想着若是啃几口就能有孕,岂不是得生几百个。
它以前就觉得这人性子不好惹,危险又厉害,但那时没想那么多,以为天才弟子,都恃才傲物,有这么个脾性,是正常的。如今才觉得,去他奶奶个正常,压根就不正常。这人是魔的性子啊,怪不得这么恶劣。
卫轻蓝抱着江离声,来到一处酒楼,将一袋子珍珠扔给店小二,刚要说话,山膏冲上前,一把抢过,“你要吩咐什么,东西给我,我来,你拿出这么多东西是想吓死谁呢?”
它情急之下开口,忘了自己一只猪突然说话,才更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