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姐叹了口气:“唉!”
对峙到了拂晓,玲珑山庄也黯然开始虚化,门前的豪华轿车也随同山庄的消失而卷起一缕烟尘。看到柳红儿从照片里面慢慢出来了。我如释重负,我放下菜刀松开了胡姐。我的那只掰扯胡姐下巴的左手已经因为长时间的不动僵硬麻木了,长达三四个小时的僵持让我的左手在一段时间内不停的颤抖,并且放不下来。就像是一个手臂骨折吊着石膏给骨缝定型的病号。
我用持着菜刀手腾出一只手指勾出了佛珠手串,防止胡姐做出突然反击。胡姐经过一夜折腾,也是虚弱的不行,她似乎也是脖子僵硬不能转动,以一种丧尸一样的连走带爬姿势冲进了虚化的那缕烟尘后面的小排屋。
柳红儿站在我的面前,她眉头紧蹙的看着我,眼里那闪闪的泪珠子在眼睑眶内左右挣扎来回翻滚终究几度努力回撤还是没能留在她的眼眸里,一瞬间如同爆瓶的可乐倾泄出来。她颤抖着的双唇许久说不出话来,我此时样子极度狼狈滑稽,左手僵硬折叠保持在胸前,仿佛是在一个舞厅登场以后等待着女伴挽起胳膊出场的舞者,又好像塑胶娃娃硅胶香香公主厂商做出的那样动作呆滞僵硬的男性真人等高手办。右手虽然情况好些,但是也因为长时间的供血不足不停的在发颤,这时候放一双筷子在我手指里边就可以成为自动打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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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把额头贴在我的胸前,用手抓住我的衣襟,放声的痛哭了起来。那种声音我听着心里非常的煎熬,似乎委屈和心酸都从她这些哭喊的声音飘散出来,她每哭一下,我心里就作痛一下。
许久,我安慰道温柔地对她说:“别哭了,都过去了,我们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
她哭着说:“是我不好,呜~呜~呜~,我不该和你闹情绪的。。。”
我用右边那只颤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用食指托起她的眼泪帮她擦去。可是刚擦完一滴,马上又有了下一滴,下一滴擦完,下下一滴又很快的出来了。直到东边升起的太阳光斜照在她的身上,我这才转过身,把她放在了阳光的背面。
柳红儿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哭红的双眼看着让人心疼。但是我的手还僵硬在那里,我的衣襟已经全部被她哭湿了,她抽泣地说:“我们走吧,离开这个的地方,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无理取闹了。”
她松开了我的衣襟,整理了一下头发。我说:“你不再生我的气,再难我也值得了。”
我们互相用眼神凝视着对方,她的双眸里全部映着我影像,我的眼里只有她的身影,她轻轻的踮起脚尖,双手成环勾住我的脖子,轻轻用力引导我的头往更低些的位置。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的心里边仿佛出现了一个快乐的小人,正在心田疯狂的跳跃撒欢,那个小人时而跳几下科目三舞蹈,时而模仿两下迈克尔杰克逊的避雷舞,跳个几秒又连续翻滚几个鲤鱼打挺,然后就是模仿西游记猴王出世在海边奔跑跳跃着的毛猴子的样子,以各种方式表达着兴奋开心。。。这不就是我期待已久的那一个时刻吗?
“柳红儿,我来了!”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说着就准备把嘴唇往柳红儿那如同新鲜采摘的智利5J级别车厘子的红唇上贴去。法式吻好还是中式吻的好呢?这很纠结啊,要不各自来个十五分钟吧.一定要亲个满脸口水才过瘾,嗯,就这样定了,ecstatic ! 高兴的都忘记是哪国人了。
在双唇即将接触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机发出来清脆的消息提示声,柳红儿如梦初醒的放平了自己的脚跟,看我僵硬的手悬在那里,她帮我掏出了我口袋里的手机。点开了薇信消息,这是一条语音消息,时长大约6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