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脚下去还真管用,门就被我踹开了。
这是一个厕所,下面有蹲便器,还有水箱,一具白骨骷髅缩在这个小小厕所的角落里边,身上的衣服裤子还在,只是袖子已经烂透了,骷髅是一种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姿势,上面还能够依稀的看到一些头发。
骷髅的颧骨上面的两个黑色眼窝孔,深深邃而又绝望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那张开的上下颚骨可以看得出好像在最后死亡的时刻,他还曾经大喊大叫过。
地上还有一个只剩下最后咬得一点点留着手捏部位的干巴馒头,许多矿工在井下干活的时候,由于没有地方洗手,所以馒头吃到最后的一点点的位置,基本上就扔了。
这可能就是又一个遇难者的尸体吧,看的出来,他也感觉到了毒气,所以他才会躲到厕所里,但是由于没有食物和水,估计也没坚持多久就死了,也有可能是毒气渗入了他的小空间里面让他缺氧。
算了,不打扰他们了。他们也怪可怜的,在最后的时刻里,该多么的绝望啊。
告别了一人一狗的尸骸,我的心里面五味杂陈。有的人活到了八九十岁才死亡,而有的人可能二三十岁就走了。就如同柳红儿的身世那样,这个世界上人人都追求平等,追求公平,可是那却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柳红儿说:“我觉得看到厕所了,就应该离地面不是很远了,因为厕所要铺设水管嗯,不会深入地底下太深的。”
我说:“你怎么啥都知道啊,太厉害了吧.”
柳红儿笑了笑说:“我只是这么想到了,并非什么都懂。”
这里好像已经是地面比较松散的土层了,之前那些岩石结构的隧洞,现在好像变得有更多的泥土黄沙掺杂进来的质地。
还有头顶上时不时有黄沙颗粒掉落,能够让我们感觉到。
“前面有东西啊,”我说!
柳红儿说:“我们过去看一看吧!”
来到了这些所谓的东西跟前,我们这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当年的机房,细长而又盘绕粗长的钢索卷一圈圈的缠绕在钢铁滚珠上面,另外一头还连着小的矿车,这些应该是把矿井里深处的煤炭运出的载体。
小主,
看着这些设施,你能够想象当年这里开采煤矿时候那热火朝天机器轰鸣声的景象。各种各样的工作人员来回穿梭,头顶上戴着帽子,前面有个探照灯,从矿井里上上下下的场景。
物是人非,像这些钢铁的东西,也许几百年都不会坏掉,但是人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了。
我用手抚摸了一下这些沉睡多年的设备,然后默默的离开。
在随后的道路上,隧道里的暖风似乎来的更加强烈一些,也就是说可能离通风口很近,或者是离出口已经非常接近了,我也就是这么判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