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沉浸在时隔数千年的重逢之喜时,有人不识相地打扰了他们。
恩奇都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寒意。
他操纵着沙尘化作的无数武器,看向沙漠北部。
「要来了。」
「哦?」
吉尔伽美什没有任何怀疑的认定恩奇都并非虚张声势,也将意识投向了北方,却尚未有任何感知。
恐怕那气息十分微弱,只有恩奇都那最高级别的「气息感知」能力才能捕捉到。
正常来说,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恩奇都,都不会把这丝气息当回事。
事实上,他们的确没有理会过散布在这一带的使魔们。
但这一次不同。
这气息比充当使魔的虫鸟要更加淡薄,更加微弱。
恩奇都的本能令他在气息中感觉到了异样的压力。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来了。类似是我的天敌。」
听到这句话,吉尔伽美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很清楚,恩奇都没有弱点。
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将恩奇都逼入死地的「毁灭」——由诸神亲自施加的死亡诅咒。
「??是吗?看来本王沉醉于愉悦之中,完全忘记了那些妄图窃取本王宝物(圣杯)的贼人。」
「所谓的贼人,也包括我吗?」
「你根本就不需要圣杯吧?如此简陋的许愿机,你自己不就是吗?」
听到吉尔伽美什不当回事地说出的怪异话语,恩奇都有些汗颜的纠正道:「我最多只能模仿。不过,我的愿望已经算是实现了,我的御主也不可能想要圣杯。」
恩奇都淡泊地说出类似要退出战争的话后,将注意力投向从北方渐渐逼近的气息,带着坚定的目光继续说道:「只不过,我有义务保护好御主,不能在这种地方被半路杀出的敌人干掉。这次我就先逃走了,等下次再继续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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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恩奇都面带笑容说出「逃走」这个词,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问道:「能让你说出这种话的御主是怎样的人(***)啊?让本王试试他是不是真有这个价值。」
如果是一个无聊的家伙,那吉尔伽美什必定当场解决掉那个御主。
恩奇都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却笑着摇头说道:「你做不到。你能揣度出的只有神与人,最多再加上酒的味道,对吧?」
虽然吉尔伽美什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他似乎又对恩奇都的御主
没什么兴趣,只是放下王的架子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么,这场盛宴就等诛灭反贼后再继续吧。」
说完,吉尔伽美什抬起头来,因为那个即将到来的不识趣的闯入者,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恩奇都一边用触手击落从天而降的宝具之雨,一边对烦躁的王安抚道:「不可以,吉尔。王若愁眉苦脸的,会让大家陷入不安。这可比暴君造成的恐惧还要麻烦呢。」
「如今你正忙于逃跑,居然还有心思跟本王谈论王道。尽管你拥有千变万化之身,性格却一点也没变啊。」
吉尔伽美什邪魅一笑,重新举起ea。
散落在四处的「宝具」也纷纷发出了呼应的共鸣。
ea受宝具之力影响进一步强化,再次扭曲世界。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击,当作是再会的约定接下吧。」..
「我正有此意。」
恩奇都在和大地融为一体时积蓄下了不少魔力。此时,他也将这些魔力层层缠绕在身上,说道:「我就直接逃走了,希望被用作转移视线的ea别怪我。」
「笑话。为本王的力量而头晕目眩,那可是森罗万象的天理啊。」
于是,在两人又一次相视而笑的瞬间,两个「创世史诗(enuaelish)」纵横交错,威力远比刚才的强大,誓将证明烙印在世界上。
同时,也在沙漠上和大部分观测着他们的魔术师心中,刻下了久久无法愈合的伤痕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