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我尊重你任何决定,你让我滚,这都没问题。”
马洪泽以退为进,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我滚之前,有几句话想跟你好好聊聊,我就算是被判了死刑,你总得听我说两句遗言吧。”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袁小曼秀眉紧蹙,一脸的不耐烦,只是,不知不觉掉入马洪泽的话术中,马洪泽平静的语气,略显伤感的表情,让袁小曼语气下意识柔和了不少。
心里那团火好像熄灭了一些,没了一开始的尖锐。
“小曼,刚刚我接到保险公司打来的电话,说咱们的车可能要报废,但还了车贷以后,估计我们到手只有六万多块钱了。”
马洪泽深吸一口气,脸色更显凝重。
“我为了多争取几千块钱,留着给阿姨治病,所以临时出来了,让你独自面对陈平安的炫耀、嘚瑟,实属无奈。”
“但,就算陈平安关系再硬,认识再多的人,我对阿姨有什么坏心思吗?”
“陈平安竟然如此厉害,为何昨晚阿姨生病入院,做手术的时候,交钱的时候,不主动站出来帮忙呢?”
“……”
闻言,袁小曼秀眉一紧。
对啊,昨天晚上母亲做手术何等凶险,光是签字都签得手软,陈平安为什么没说他会医术,他不是比华文雄医术还好吗?
他不是跟医院院长称兄道弟吗?
一个电话过去,手术费就能直接省去一大半。
“他是故意跟我们布局,有意打我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