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就是没有,多少气也在她出现的那刻就已经消了。
要是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受伤了怎么办呢?
他受点伤就算了,留疤就留了,他是个男人也无所谓。
她爱美又娇气,万一留疤了不得难受死。
远处的男孩听话的躲在草丛中不知所措,抱着她的手提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
“陈皮,按照名单都杀了吧。一人一百蚊,这笔钱我出了。”
女子笑意吟吟间,轻描淡写间就决定了居多恶人的命运。
看着女子扔过来一本泛黄的记录本,陈皮额间跳了跳。
见陈皮不动,女子挑眉望向他。
“怎么,这一大笔生意你不接?”
陈皮阴沉狠戾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更是不自在地游移到一边。
随后,只清了清嗓,板着脸沉肃道。
“这个,我不识字。看不懂,怎么杀。”
“…”
好吧,是她大意了。
书中也是一笔带过他的命运,根本也没有写他不识字呀。
“你花钱找个人帮你,我想码头上多的是想要这帮水匪的仇人。”
此话确实不假,等陈皮带着一身的血迹来到街头。
在那小男孩的诉说下,街头写信为生的据说是落魄秀才的老先生主动免费给他念上边的名字。
念过之后,还整袖便拜。
还奉上一碗最便宜的浊酒,“我女儿也死于那帮水匪之手,今有陈先生为民除害。大义呀,值老朽一拜…”
陈皮脸皮有些发热,接过酒水一饮而尽。
一边走一边叨,“这文绉绉的老东西说得是个啥,肉麻兮兮。”
晚饭时分,陈皮也屠尽了名单上的恶人。
江南念就留在码头附近,租了一条往长沙去的船。
还有那个全家就剩他幸存的春申,留在她身边忙前忙后的跑腿。
当然,也是陈皮防着她偷跑留下来的小弟。
“你往后怎么生活?”
“我也不知,家人都没了。就剩这条破船了,我还不会打鱼。”
“那便跟着姐姐走吧,留在这里你也未必活得下去。”
“好,那陈大哥呢?也能带着他一起走吗?”
春申不是那等没有义气之人,他也知道知恩要图报。
如果没有陈皮,他可能也会步家人的后尘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