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抵不过那一颗摇摇欲坠破碎的泪光,她注定是你的枕边人。
而我只是你的过客,那折贵妃醉酒早已注定我们分离的结局。
还好,我从来始终守着我的心谁也不给。
我为此刻的命运作祟可悲可叹,我哀痛一秒就好。
霍三娘简直是不可置信,盯着二月红鬼迷心窍一样为了那姑娘借用了店家的马大白天去郊外盗墓。
“这丫头什么来历,值当二爷这么拼命坏了道上的规矩?”
她不理解,她大为震撼。
檐廊的一角有交织绵密多蜘蛛结网。江南念这会正百无聊赖的看着那小小无意间闯入的虫儿,在网内作无畏的挣扎。
但不论如何都无法挣开那细而透明的丝线,先是细细的腿、接着是腰、口器……
一口口的被吞噬到连残肢都不剩,似风过无痕。
真可怜。
真可悲。
她不无怜悯的想。
悲悯而又讽刺的看着虫儿,就像看到深陷沼泽苦苦挣扎而不得法的众生。
她只是看遍人世间的过客,她的一辈子很长很长。
他们的一辈子只是她生命中的一瞬,像短暂的流星划过。
虽惊艳但短暂。
她明白,可能她怎么折腾,最后都更改不了他们的结局。
可她,偏偏就是如此不认命的人呢。
“三娘,你信命吗?她以后会是二月红的妻子,此生所爱。”
“不是,你不要二月红了?”
“他下楼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我了。我不碰别人的东西,更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去争取一个男人虚妄的随时可以收回来的爱。”
刚上楼的陈皮脚步一顿,带着开心又难受的心情走到她面前。
“姐姐,对不起,那丫头没有眼光不愿意跟我走。她说要等师傅去救她,还有你别伤心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或许他初时还充满着恶意,想着师傅买下她吧。
这样姐姐就是他的了,姐姐是如此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他早已经明白了姐姐有多好,也早已经舍不得她难过。
他不敢轻易的告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徒,只想在这无望而悲哀的最后陪着她的人是他。
是不是,只要他不看别的女子一眼。
他一直陪着她,就会有可能一直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