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黑沉的夜、惊风、人声压抑,尖锐的嘶叫全压在喉咙底不敢放肆叫喊。
雷雨夜前他们进了矿山下,地底粽子嘶哑难听声响起后的短短片刻,狗五爷身上的衣物就被汗水打湿。
疼,身上无一处不疼;痒,疼痛带着钻心的痒意让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如果不是按照进来之前二月红交代所说把自己受伤的手脚绑了起来,他只怕已经把身上的皮肤扒烂。
狗五爷像被钉住了七寸的蛇,不停地翻滚挣扎,一路跌跌撞撞带着三寸丁前行。
巨大的青铜门未关,正对门的祭祀台前有人独立,纹丝不动,只任地底寒风吹起着她的长发红裙。
周围墙壁上青铜色的烛台透出幽怨的光源,照出女子清冷绝尘的轮廓。
听到有人至的声音,江南念没有回头看一眼。
继续吸收着发生异变的陨石之力。
阴沉沉的午后,张祈山做好了下地的准备。
二月红又对着众人耳提面命的叮嘱了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项。
“月月儿,来来来,玩一下,我给你捡。”
江南念可有可无的站在溪水边打着水漂,齐恒癫癫的去给人家捡石头片。
几人选择了无视齐恒跟在女子身后的各种不合理的行为。
“齐恒,矿山毁了。若我消失了,便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你也不要去等,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江南念就怕这人固执的等着她,一视同仁的捏着他的耳朵叮嘱了一番。
“知道知道了,我都听月月儿的。”
“那你可要早点回来,我…还想…”
瞧着齐恒面红耳赤的样子,江南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齐恒,提脚便上马了。
“月月儿,我还没有上马呢?”
“月月儿,等等我呀!”
齐恒追在身后喊了半天,人家早就跑远了。
“呦,八爷这是怎么得罪这小姑奶奶了?”
狗五爷抱着狗也准备上马,打趣了一番有些傻眼的齐恒。
“我哪里知道,就说了两句话。她就跑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也赶紧选了备用的马匹赶路。
之后,江南念则没和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