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香草的天空》里那样,在虚幻里拥有一段完美的人生,还是回头面对已经不堪入目的现实呢?”陈源说,“如果是你的话,选哪一个?”
记忆倒回到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我换了营服,两个警员把我押进来。营服上写着一个号码牌,和我房间门口的门牌一样。
17号。
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住,蚊虫滋生,不开空调,天气是燥热的,三餐准时端进来,铁盘里的烩菜煮的像是喂猪的。墙上没有挂钟,太阳升起就跟着起床,天黑了,倒在硬邦邦的没有垫子的床上入睡。一周在公共浴室里冲一次澡。被狱警喊起来,做说不上能抵消几年刑期的义务劳动。监狱里人缘最好的囚犯组织了小卖部,可以拿香烟换饼干。饼干很好吃,是意大利的进口牌子。
我趴在铁窗前,我问狱警,“为什么抓我进来?”狱警说这里关押最危险的犯人。我说,可我没有罪。
就像听证会的时候那样,我说,我没有罪。
最开始的几周,孙越每周来看我。他来的时候总带礼物,第一周带了束花,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