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安排好舅舅他们,再来收拾你。”
去取糯米的人已经回来了。
他扛来的一袋,至少得有百来斤。
怕拖得久了尸毒会入五脏。
我们先在洞外用糯米帮他们拔干净了尸毒。
然后才从山上抬下去。
救护车来的时候,看到小舅的口鼻被东西蒙住,伸手就要揭掉。
结果被旁边守着的几个舅舅拦了下来。
医生斥责我们这是在杀人。
但没办法,如果不封住,他的七魄就会跑掉。
这其中的缘由没有办法和他们说清楚。
僵持了有一会儿,花嘎婆开口说小舅她能治好。
让救护车把另外两个拉走就行了。
我上车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在车上时,医生问我他们俩是怎么伤的。
这肯定不能说是被僵尸打的。
我想了想说:“他们俩去山上追兔子,不小心脚滑从山上滚下来了,结果就这样了。”
一旁正在给二舅测血压护士“啊”了一声,斥责我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的,老人一把年纪了还带他去追兔子,也太没责任心了。”
“是。”
我看了眼头发花白的二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才不是老人,他今年才四十五。
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用手抹了一下眼泪,声音哽咽道:“下次不会了。”
另一个护士姐姐看我哭的伤心,给我递纸巾安慰我。
??由于他们俩的伤都比较重,要进抢救室。
护士拿着两个单子出来喊:“吴权有家属。”
“我。”
我走过去,“我是他外甥女。”
签完二舅的之后,护士又拿给我一个,“安钰桥的家属也是你吗?”
我忐忑的点了点头,在上面也签上了我的名字。
她看了眼亲属关系,质疑的看着我:“朋友?”
我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和我说了签这种手术告知单的风险。
“你签了这个字,如果患者在手术中出现任何意外,你都是要担责任的。”
我弱弱地点了点头。
主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啊,我又联系不上他的家人。
他的通讯录比我的还干净,就存了一个小舅的号码。
总不能放弃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