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姐也受伤了?”我震惊。
她会鬼门十三针,还出马白仙。
身边又有杨阿傩跟着,怎么还会受重伤。
安筱同样满脸愁容:“不止她。
夏青和梁宇也中了蛊,杨阿傩左手都被蛊虫吃没了。”
她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车,说:
“之前坐我们车上的那两个也不是什么专家。
是我们去秋山村请来的,杨阿傩的二叔和四舅。”
我久久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怎…怎么会这惨?”
成缘问我:“苗族分黑苗和白苗,这个你知道吧?”
我点头,这个我知道。
相传养蛊的多是黑苗,白苗多是寻药治人。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黑苗都会养蛊。
也不是所有养蛊的都是坏人。
我们自己住的寨子就是苗寨。
不过我们没分那么清,黑苗白苗都有。
一般从他们穿的服饰上就可以区分出来。
一眼看过去全身黑的基本上就是黑苗。
以前寨子里养蛊的多,但后来生活好了,大家都不乐意干那种事了。
因为养了蛊虫,不把蛊放出去,自己也难受。
像我们村就花嘎婆一个人会…不对,山坳里还有一个。
他平时鲜少出来跟人打交道,有好些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去世了没有。
按辈分关系,我还得喊他一声舅公。
亲的。
是二舅的亲舅舅。
因为年轻的时候干了些不好的事情,被舅姥太和太公赶出家门了。
中间有好多年都没回过村子,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
结果十几年前又回来了。
但舅姥太公他们不认他,不准他进家门。
他就自己在山坳里搭了一个棚子住下了。
我之前跟嘎公上山挖药材从那里经过过。
就一个非常简陋的木棚子,感觉风雨大一点都能塌。
嘎公胆子大,还带我过去跟他讨水喝。
他就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看着十分可怜。
嘎公也没和我说那人是谁。
吃晚饭的时候我就多嘴说了一句,说山坳里住着一个怪嘎公。
然后嘎公挨了嘎婆好一顿骂。
之后嘎公才说,那个舅公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拜了一个黑苗蛊师做师傅。
结果练蛊练入魔,把自己的亲儿子给做成蛊的养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