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肃容沉声:“先出去。”
端木慈极少看见师傅如此严肃的表情,拉着初月就走了出去。
谢傅对着苏皂眸道:“皂眸,你去看着她们。”
道人虽然觉得谢傅的举动古古怪怪,倒也没有多问,总结说道:“这些井底之蛙,靠不住。”
谢傅接话:“如果不想当井底之蛙,就只能跳出井口。”
道人沉容:“可我们被阻挡在此地,近六百年来不能跨越。”
终于涉及到关键问题,鬼后脱口:“远古洪荒真魔!”
道人扭头看向鬼后:“不错,尊上定是已经看到观外望天石上的碑文,望天石是我道门旷古烁今的一代天师许逊许天师所立。”
“望天二字……也是许天师的终生遗憾和对后来者的殷切期待。”
谢傅问道:“连许天师这种旷古烁今的人物都拿这真魔没有办法吗?”
道人从书架中拿出一本尘封许久的书籍,吹拂上面的灰尘:“六百年前发生的事,都记载在这本书中。”
谢傅道:“道友,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你还是长话短说吧。”
“当年道门一众人来到这里,发现所面圣者非仙是魔之后,就一人前往。”
尽管隐隐猜到原因,鬼后还是问道:“为何许天师要一人前往?”
道人应道:“面对真魔,这种级别的战斗,除了许天师,去再多人都无济于事。”
“许天师的意思是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如果他不能回来,也能在此处留下一点星星之火,以待天时,并为我道门后来者作指路明灯。”
“许天师没再回来,我们就在此处生活下来,一代又一代,过了一辈又一辈,辈辈将此当做使命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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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问:“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道人看向谢傅:“何曾不想做,这六百年来,破品入道者寥寥无几,媲美比肩许天师更是没有。”
可以理解,破品入道已经算人中龙凤,像许逊这样旷古烁今的人物,千年来也只出一个。
谢傅问道:“已经入道,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
谢傅哦的一声。
“说来这是一件羞以启齿的事,在三百年前,我道门有一位先圣,修为臻至继许天师之后的第一人,为避免连累道门,他以儒教之名向神君挑战,这位先圣自然是有去无回,却也连累此地儒教几近灭绝。”
谢傅恍若大悟,原来三百年前,儒教不知天高地厚挑战神君威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自此之后,我们是慎之又慎,等啊等,这样又三百年过去,再也出不了比肩这位先圣的人物,直到昨天,苦候六百年,却等来了我道门后来者。”
谢傅和鬼后同时脱口:“他们昨天到了。”
早些时候,他们还寻思张凌萝他们现在何处,却不料一直走到他们的前头。
道人点头。
谢傅询问;“现在他们人呢?”
“今天一早,师叔伯他们一起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