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杀头了轮到他俩顶上?这公平吗?这不公平!
这两人赶紧往尚之孝、金光那里瞧,可尚之孝正急于甩锅,哪敢替这俩背锅的说话?
至于金大军师,正愁眉苦脸的低头琢磨事儿——朱三太子那边到底有没有妖法呢?所以他就没注意到聂包、王国栋要被杀头的“小事儿”,也没瞧见两人求助的眼神。
就在聂包和王国栋以为要大事不好的时候,尚之信忽然开口了:“阿玛,如果朱三太子他们家真有妖法,那您杀了聂包、王国栋也破不了他们的妖法啊!”
“对,对,对,王爷,世子爷说的对,您杀了我们也破不了妖法啊!”
“是啊,王爷,我们俩都是跟着您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冲锋陷阵的事情我们在行,念咒施法我们不会啊!”
聂包、王国栋也赶紧顺着尚之信的话说。虽然他俩和尚之信不是一伙儿的,但是保命要紧啊!
“就是啊......过去打仗弓马娴熟胆肥就行了,现在怎么还要念咒施法了呢?”
“是啊,现在打仗怎么都跟封神演义一样了,好好的桥,说断就断,桥一断河对岸就烟雾腾腾,雷鸣电闪。等烟雾散去,咱们的人就都死了......这不是妖法还能是什么?”
被尚之信一打岔,聂包和王国栋他们俩又使劲儿吹妖法,尚可喜也忘了杀人的事儿——他现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如以前,总是有点丢三落四的。
尚可喜的目光在帐篷里面扫了扫,然后就落在了自己的军师金光身上,“军师,该如何是好?”
金光眉头紧锁,连连摇头道:“妖法可不容易破......卑职听闻用黑狗血和污秽之物可以破妖法,但到底灵不灵的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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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灵不灵的,先用了再说!”尚可喜眯着眼睛在大帐篷里面扫了扫,找着了躲在角落里面装隐形人的凤鸣山,“凤司马!”
司马是同知的别称,凤鸣山的本职是潮州府同知,所以尚可喜管他叫凤司马。
“卑职在,王爷有何吩咐。”
尚可喜沉着脸道:“现在潮州府没有正牌知府,你个同知就是最大的地方官了。所以抓黑狗的差就给你了!限你十日之内抓到一千条黑狗,必须是纯黑的......如果抓不够数,可别怪本王行军法!”
这可那难为人了,中华田园犬大多是黄的,很少有黑色的,时间又那么紧,而且抓不够数很可能还要杀头!
不过凤鸣山现在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赶紧接下尚可喜的军令,然后也不在大帐里面呆着了,赶紧去召集底下的民壮、团丁去抓黑狗吧!
打发走了凤鸣山,尚可喜又冲着还跪着的聂包、王国栋二人一瞪眼,“别跪着了,一边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