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认识的,老头也没跟刘卫民客气。
认出了老头,对柳钢的震惊可以暂时先放放,刘卫民就不能看下就走了。
回头喊来儿子,低声吩咐,
“去,回家装点苞米面来。”
刘建设点头推开门往外走,外面有人端了水进来,喝的,洗漱的,都有。
两个人也没客气,先灌了一大杯热水,又洗了手和脸,才舒了一口气。
老爷子直感叹,
“哎呦,可算是活过来了。”
柳钢伺候着老爷子躺在炕头,自己错了一个位置躺在炕边,方便自己照顾他。
刘卫民这操心的属性又上来了,
“叔啊,你说你,这都多大岁数了,心里咋没点成算呢?这山上都是雪,年轻的都不咋去,你说说你,多大的事啊,犯得着这么冒险?
你说说,别说我说话不好听啊,你要是真摔坏了,万一,我说是万一哈,万一这几天就没有人从那儿走,你说咋整?
在那儿等死吗?这晚上都快能冻死人啦,叔啊!
再说你都多带几个人啊,就这一个,”
刘卫民还是有点不太敢看柳钢,总觉得有种面对刘大柱的感觉,毕竟那人上山了大半年,音讯全无,生死不知呢。
“就这一个,有点啥事,他能照顾好你吗?”
前面老爷子没吱声,知道自己理亏,一直嗯嗯的敷衍着,说到柳钢,他不乐意了,
“说啥呢?我孙子可厉害着呢,他都救了我好几回了。
就这回,我先掉下去的,他在上面拉我,雪滑,这才跟我一直出溜下去的,下去的时候还垫在我底下了,你瞧瞧我,那么深摔进去,啥事没有,哼!”
然后也想起了孙子,
“钢子,你那小腿骨头有点挫着了,我给你开药,最近少站起来走啊,可得好好养养。”
行吧,人家觉得没事,刘卫民就不再多话了。
“对了,那个掉进去的孩子,咋样啦?用不用老头子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