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第一反应是惊讶,她家就守着山脚,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有事咋不找我?我没在家吗?”
这是唯一的解释,依着她们的远近亲疏,谭雅君不可能绕过她去求助别人。
“哈哈,我就知道你得这么想。
其实还真就不是。
哎,说起来,又要扯到那个讨厌的人身上。
我们俩互相拉扯着,本来是想着先到你家歇歇脚的,结果,哎,一下山,就又碰到了那个刘解放,周围还有村民,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就寻思着赶紧的把他打发走,所以也没去找你。”
“还有这事?
那你找刘二红,不会也跟这个有关系吧?”
谭雅君思索了几秒,
“倒也不全是,咋说呢?只是觉得,多这样的一个人,似乎,也还,能接受。”
她也听出了简单的担心,不禁一笑,
“放心吧,现在的我,可不是刚下乡时候那个单纯不通世事,被人一哄就乐颠颠的啥都相信的人了,也不是被父母卖了,还能大度的说不计较的软包子,大傻子。
经历了这么多事,还有啥想不开的?
你放心,现在的我,全身都是刺,别人,伤害不了我的。”
简单心里一阵酸涩,得是经历了多少心酸,受过多少的无奈,才能立起满身的刺来保护自己?
能说出什么都不怕这种话来,可见必然早已经是伤痕累累了。
“姐,日子是自己的,你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看法和眼光,让自己难受,勉强。
咱们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或者有碍法律和道德的事情,那就行得正坐得端,不管别人咋说咋看,咱们相应国家号召下乡,然后辛辛苦苦的上工,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汗水填饱肚子,没有占谁的便宜,也没有半点对不起谁。”
谭雅君无奈,一个比她小上好几岁的,头头是道的跟她讲大道理,
“好,我知道,放心吧。
我也不是第一年下乡,我一个人都住了,多一个人而已,不是洪水猛兽。”
简单不满的噘嘴,
“我说的是她吗?我说的是这个事,总感觉是那个刘解放做的孽,不然你自己住着多好?现在的生活也不用有什么改变,多好?”
谭雅君伸手把简单揽过来,脸上眼里都是笑,心里也暖和的很。
该说不说,来到刘家屯,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尤其是交到几个不遗余力对她好的小伙伴,在她被最亲密的家人背叛的时候,是她们支撑着自己坚持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