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稚的办法是拖,正如她让范成运准备新娘子的红衣服,让他们迎亲得吹喇叭,到了天黑才肯入那所谓的洞房。
只是可惜,她并没有想到,小门子当逃兵了却引起了石乃文和范成运的警觉,而人家所用的办法就是骗,骗她冷小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骗也只是石乃文不喜欢她这个浑身上下也埋了吧台的女战士吧。
双方斗心眼的结果就是,眼见着冷小稚真的是穿上了那套红衣,石乃文便直接下令了:“成亲!”
石乃文的旅部没有别的女人,冷小稚想要干净的必须得靠她自己。
石乃文不想亲自动手又不会让自己手下人动手,那可不也只能骗着冷小稚自己动手了吗?
至于冷小稚是否自愿给她做小妾那并不是他所考虑的问题。
他这回就是为了羞辱东北军,用一回强又能咋样呢,他也只是不会象他手下的刘得彩口味那么重罢了!
于是在石乃文下令的下一刻,有士兵如狼而入,却是直接就把冷小稚给捆了起来。
甚至在石乃文的命令下,冷小稚的嘴巴都被塞上了,而塞嘴所用的那块布却正是用来成亲的红盖头!
“吹唢呐!”就在冷小稚被两个士兵架出屋子的那一刹那,石乃文得意洋洋的下令道。
于是那呜了哇啦的唢呐声便在远处依旧不断的枪声中响了起来。
正如范成运所报告过的那样,那把唢呐是摔过的,咋吹也是变调了,可是不知为何那声音却变得更为高亢了起来。
一时之间,那唢呐声直入云宵却仿佛将那头顶上阴的呼啦的天都撕开了个口子!
人之异于禽兽在于知羞耻,知羞耻则知穿衣,此时之禽兽虽未脱衣,可是那禽兽的凶相却已现!
到了这时冷小稚终于绝望了。
她昨天说服小门子到东北军那里给自己报信那也是花了好一翻“力气”的。
原因却是在于,是的,小门子的亲哥是在与日军作战的时候阵亡的,可问题时把日军引过去的那些人可是商震他们那些东北军的,小门子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冷小稚好不容易说服了小门子,她当然不知道商震他们已经到了,她也只是寄希望于正与日军作战的东北军能帮自己把消息传给商震,至于说那支东北军来救自己她是不敢奢望的。
可是她却哪想到,这晚上还没有到,敌人却已经下手了!
只是这所谓成亲的喇叭再响那能传到商震或者其他东北军的耳朵中去吗?
至少冷小稚以为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