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再看顾时砚,虽然眼眶还红着,但睫毛不湿了。

她问:“你刚才哭了还是困了。”

“困了。”顾时砚没犹豫。

“......”洛星挪开视线。

顾时砚凑过去,亲在她脸上,很快地移开,双目平视洛星,“你刚才有感觉吗?”

洛星倒吸一口气,又按上顾时砚的嘴巴。

两人坐去长椅。

洛星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我得走了。”

顾时砚拉住她,“还没回答呢。”

“......”洛星面无表情。

两人肩贴着肩,洛星不知道是自己染上了顾时砚身上味道,还是离他太近,所以鼻尖才都是他的身上那股清冽带着强势的冷香,其中烟草味比平时还要重一点。

洛星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白天在她面前,几乎看不到他抽烟。

很偶尔,洛星在医院的天台上看到顾时砚打着电话处理股东大会的事,手上夹着燃了一半的烟。

顾时砚和洛星十指相交,洛星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自己都要走了,拉着她做什么。

突然,顾时砚掌心压着她的后颈,弓着背脊,将洛星几乎是抱在怀里。

洛星感觉唇瓣都有点发麻,顾时砚手臂比她想象中的还有力,压在她背上,很有安全感,

或许是顾时砚这两天在她面前表现得乖顺又体贴,让洛星忽略了,他骨子里就是个又混又戾的。

几乎不给人喘气的机会,洛星但凡有点后退的趋势,会被压制得更厉害。

刚才十指交握的指尖被洛星抓得紧,指甲深深陷入他的手背。

洛星的身体全被顾时砚桎梏着,连往后退都没法,脑子昏昏的,暖热的吐息分不出彼此。

顾时砚按在她腰上的手臂肌肉紧绷,淡青的筋脉根根凸显。

另一只和洛星十指交握的手有点疼,被洛星指甲掐的。

广播传来播报,一遍德语一遍法语,最后是意大利语和英语。

洛星最后一遍才听懂,她想开口,没法开口。

只能用和顾时砚十指交握的那只手晃一下。

顾时砚缓缓停下,在洛星以为终于结束时,又吻了一下,才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耳边说话,“都不理我。”

洛星:“......”她有开口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