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别人说过的,王言,你有帅才,自也能治政,说点儿新鲜的。”杨广有些不满意。
“殿下要做的事,就是这些。或许在具体施行上,做一些文章。殿下可以增收商税,用以对扬州修桥铺路。可以给傜役管饭,同时再发一些钱财。如此傜役们干活便用心,而非是用鞭子抽,被逼着干。
此一项开出的钱财,增收的商税应能支应。待到百姓们日子过好了,舍得花钱了,不用几年,这一笔钱就能通过商税再回到手里。扬州还变好了,百姓还富裕了,豪门大户虽然交的商税多,可赚的也更多了。殿下可尽收扬州民心。”
见杨广沉思,王言紧接着给杨广输出了一番他用粗浅语言表达的,他理解的钱财的应用。
一时间,知识密集的往脑子里钻,杨广的狗眼都迷糊了。
但幸好,杨广是个聪明的人,他有着极强的理解能力,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搞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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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奇的看着王言:“不想你这个武夫,竟还有如此见识。”
“殿下,某自知未曾受过圣人洗礼,颇多不足。所以总喜欢琢磨,喜欢研究,不管什么事,琢磨琢磨,研究研究,一时不懂,然而总有懂的那一天。
好比某方才所说的钱财之道,便是某幼时所想。而今托陛下信重,以至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了见识,便就想出了这么一个道理。”
“那本王今后可得多请教请教你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杨广哈哈笑,不等王言说什么谦虚的话,他神色认真的说道,“所以铸币之事,定要禁绝。大户私藏铜钱以筑金人之事,也要禁绝?”
“此危害钱财流转,大户几十数百年积累,不知私藏了多少铜钱啊。”王言十分配合,话语里也有一股杀意。
他说道,“不过此事急不得,此乃大户根基,不可轻动,否则天下皆反,遍地狼烟。徐图方为上策。”
“如何徐图啊?”
“一者铸币防伪,统一标准,让人无法仿制,二者抓到了把柄、错漏,灭族、抄家!”
看着王言杀气腾腾的样子,杨广笑骂道:“杀胚,莽夫!”
他好笑的摇头,转而又问道:“佛门如何?”
“不事生产,广囤钱粮,该杀!”
“道门如何?”
“装神弄鬼,该打!”
“哦?子言以为,世间没有长生法?”
“殿下,唯一的长生便是名传后世。待殿下登基,文成武德,千古一帝,自是名传万世,殿下得长生矣。某家为王前驱,也可跟随殿下,鸡犬升天,一道让王言二字,为后来人所知。”
“滑头。”
杨广好笑的摇头,转而随意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啊?”
“自是练兵剿匪,扬州境内,不允许有什么打家劫舍的好汉存在,全都给扫了去。剿匪之余,某再弄点儿地,开个庄子,养养鸡鸭鹅豕。殿下,某家听闻海外还有土地,还想寻些人手造船出海,去海外寻一寻,弄不回粮食,弄一些香料、海产也是好的。”
“这便是又琢磨、研究了?”
王言含笑点头:“某家奇怪,我等脚下大地,到底是圆是方,海的那边又是什么。如今来了扬州,临近海边,又没什么事做,正是要琢磨研究一番。还望殿下寻一些造船的匠人,某不为大户所容,不动刀子没人给某家东西啊。”
“本王看,最大的山匪就是你,最应该剿的也是你。”
“那殿下便是山匪头子。”
“吃你的饭吧。”杨广瞪了一眼,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喜欢王言的自然,跟王言相处,真的很轻松。这是一个把话说出来,把心思摆出来的人,让他很安心。
俩人吃着饭,杨广又询问了一些钱财经济的事情,王言又输出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开了晋王府,由人领着去到了晋王府不远的江宁侯府。
他到哪,哪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