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国装作一副悲伤的样子,抚摸着那辆自行车。
“行,姐马上给你开单子。”
花姐二话不说,直接从柜台里拿出单据,刷刷几笔就把单据开好了。
连杨安国的手都没过,直接交给那个叫小曼的姑娘。
“二百二十五元。”
杨军一听,也不废话,直接从口袋中掏出钱和自行车票递了过去。
钱和票是刚才趁杨安国他们说话的空儿从空间中取出来的。
凤凰牌二八大杠比二六大杠贵了几十元。
他记得,当初买二六杠的时候才一百八十五元,没想到多了一根梁就多了几十块钱。
不过,这都值了。
这根梁不仅能坐人,还能带货,更重要的是大长腿能伸直了,不用再那么累了。
“同志,再帮我拿块表。”
付完钱后,杨军走到柜台边,指着玻璃柜里那块‘春蕾’精钢手表道。
“是这块吗?”
花姐把手伸进柜台,指了指那块表道。
“对,就是这块。”
“一百二十五元。”
花姐把手表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摆着柜台上,并随口报出了价格。
“开票吧。”
杨军也不讲价,直接掏出钱和票。(讲价也没用)
送了杨安国一辆自行车,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他准备把这块表送给马驹子。
马驹子作为自己的司机,要是没个手表,是很难掌握住时间的。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对象啊?”
花姐把开好的票据递给他,笑眯眯地问道。
她见过买自行车的,也见过买手表的,但是两大件一起买的还是头一次见。
见杨军付钱时那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又见他一身中山装,顿时有了小心思。
杨军接过票,转身去付钱和票,幽幽地答道,
“我在火葬厂上班,负责烧锅炉的。”
花姐和小曼闻言,脸色一变。
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挺……挺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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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厂那是什么地方啊?
别看那是个铁饭碗,却没人愿意嫁给那里的人。
大家都觉得那个地方晦气,尤其是烧锅炉的,一想想那个事,就觉得心里膈应。
总觉得烧锅炉的和刽子手没什么区别。
花姐说完后,谁都不再提这件事。
自己刚才打的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付完钱和票后。
花姐在收据上盖下‘已收讫’的印章,把发票递给杨安阿国道,
“小伙子,今天肯定来不及砸钢印了,明天你拿着发票去派出所上牌吧。”
“谢谢大姐,上牌的事不急,我有空再去。”
杨安国笑眯眯的把收据揣进兜里,并不停地表示感谢。
上牌的事不急,只要自行车到手,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他们聊天的空儿,杨军把手表的收据拿回来了,并且拿到了那块‘春蕾’精钢手表。
这个年代,可没有包装一说。
手表根本就没有盒子给你装,杨军直接把表揣进裤兜里。
“哥,怎么样?拉不拉风?”
杨安国已经把自行车从柜台后退出来,蹲在地上,一脸爱怜的抚摸着车上的每一个零件。
“嗯,要是大梁上再安个座位就更好了。”
杨军嘴角一翘,转身往外走,幽幽地说道,
“你儿子坐前边,香秀坐后面,就更拉风了。”
杨安国:“……”
看着花姐和小曼那不善的眼神,杨安国浑身一哆嗦,扛着自行车就跑。
“哥,你害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