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忽的走到苏凌近前,一拍他的肩头,眼神似有深意道:“苏凌啊,你之才能,冠绝天下啊!若当时我能与你商量......唉,还是我太过疑你了......而你如今还要为我遮掩......萧元彻对你不住了......”
苏凌心中其实早拧了大疙瘩,可是这萧元彻是大晋上位者,能说出这番话,已然不易,总不能让他认罪吧。
苏凌长叹一声道:“司空,苏凌自南漳千里而来,若不是欣赏司空,何必如此劳顿呢?还望司空记住今日之事,莫要再疑我才是啊!”
萧元彻重重点了点头道:“你是我萧元彻的......智谋之士,我本就不该疑你啊!”
苏凌这才道:“司空还是向后站站,毕竟眼前形势还不容乐观,有什么话等解决了眼前,咱们再说!”
萧元彻这才点点头,缓缓的走了回去。
看了一眼眼前的萧璟舒,只见这小女娘,看着苏凌,一脸的柔光。
心又不由得沉了一下。五味杂陈。
苏凌又道:“破解了这谶的后两句,我这才知道龙煌台天大的功劳,为何司空草率之下,竟起用杨恕祖,原来是你们早就知道龙煌台必有一炸,那找个替罪羊、倒霉蛋便不足为奇了!”
齐世斋满意的点点头道:“苏凌啊,奇才当如是!只是为何上苍不让我先认识你,反倒便宜了萧元彻......”
苏凌笑了笑道:“天道不可违,你若逆天,便要付出代价!这么好听的故事,我还没讲完呢,你要不要继续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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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世斋点点头道:“如何不听,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苏凌点头道:“若是按照你们的计划,或者说司空和二公子手中的完全计划,龙煌台炸了,便算大功告成了。所以当我和浮沉子返回龙煌殿救人之时,司空和司空下属的大臣皆在龙煌天崩之前避走了。而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隐隐觉得,此事除了司空和二公子,还有观舸、凌一剑、燕无归和瑜吉之外,还有一人当也知情!”
苏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指前方的齐世斋道:“最后一个知情人,必然是你!齐世斋!”
齐世斋有些意外,反问道:“为何你如此断定是我呢?”
苏凌蓦然摇头道:“起初我是不知道的,我还以为那晋帝身边最后一个忠于他的人,只是你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太监——齐世斋!虽然我对你印象不好,但你护佑天子的拳拳之意,我却是敬重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并未疑你!”
“那为何,你又怀疑我了呢?”
苏凌哈哈大笑道:“天子刘端,自王熙以来,颠沛流离,身边无论太监还是宫女,死的死,逃的逃,换了一批又一批,按说当年龙台大交兵,王熙手下贼兵劫掠京都,天子都朝不保夕,如你这般垂垂老矣,身躯佝偻的老太监却一直活着,而且无论天子在哪里,你都总是出现在他身旁,似乎流离失散,性命之忧,对于你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我原以为,是巧合......只是,后来想想,若是巧合,那也太过巧了,乱世之下,苟活者能有几何?你一个手无缚鸡,身躯佝偻的老太监偏是其中之一?这也太说不过去了!我开始见你对天子殷勤,也就未放在心上,可是那董祀矫血诏之事,我对你的身份便更加的怀疑了!”
他这话说完,齐世斋和萧元彻眼神皆投了过来,似乎有些不解之意。
苏凌一笑,也不隐瞒道:“所谓血诏一事,牵连者众多,上至皇后,下至董祀军卒,皆斩。便是皇后身边的黄门和宫女都未曾幸免。这些小虾米都死了,而贵为皇后所在的凤彰殿大凤彰——齐公公,为何司空连提都不提一句?仍旧原职原位,岿然不倒的陪伴圣上左右呢?请问,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