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算其中一个,他知晓她身上的一些因果,却又不能完全看透这些因果。
通透如谛闲,偶尔也有看不透想去拨雾见云的时候。
但师父教他遇因果要顺自然,从本心。
谛闲闭上眼睛,灵台中灵力运转,剥离杂念,大脑慢慢变得清明起来。
……
天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季清鸢才醒过来。
她昨日太累,进了水涟漪泡在灵泉里,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虽说谛闲是个靠谱的不会伤害她的人,但在别人面前睡得如此熟还是叫季清鸢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或许是被江岫白那小子坑多了,留下点阴影了。
季清鸢揉了揉眼睛,往洞外走了出去。
谛闲背对着她坐着,脊背挺得笔直,坐于荒郊野外,却安然如同居于佛寺,让季清鸢生出一种还住在释迦殿木屋里的错觉来。
季清鸢见他端坐着,便放轻了脚步以免打扰到他修炼,不想谛闲如同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轻声道:“缘主。”
谛闲转过头来,朝着她微微颔首:“昨夜休息得如何?”
季清鸢顿了一下,道:“昨夜都怪我睡得太熟,未曾起来守夜,辛苦小师傅守了一夜。”
谛闲摇头:“贫僧习惯夜修,自作主张没有唤醒缘主。”
季清鸢摸了摸鼻子,道:“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谛闲没有异议,二人都不是磨蹭的人,很快就出发了。
不知除了七彩藤和血瞳鸟妖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妖兽,季清鸢手握在剑柄上,时刻提防着周围的动静。
谛闲比她平静许多,站于她身侧,二人共同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