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愤怒和绝望,把他推向了自虐的深渊。假借苦行这个名目,不停地、徒劳地伤害自己的肉体。也正因为如此绮礼的肉体被锻炼得如钢铁一般,等醒神时回头一看才发现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和自己匹敌的人了,他也登上了圣堂教会“代理人”这个精英的位子。
谁都认为那是一种“荣誉”。把言峰绮礼的克己和献身当作圣职者的榜样进行表彰。连父亲璃正也没有例外。
言峰璃正对儿子的信赖和赞赏的程度,绮礼非常理解和明白,对于这个和实际情况严重脱节的误解,心里甚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个误解肯定一辈子也不会被修正吧。
绮礼内心所抱有的人格残缺,到今天为止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理解过。
是啊,就连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没有——
“……”
突然感到一种目眩般的感觉,绮礼放慢脚步,把手搭在额头上。
只要一开始回忆亡妻的时候,就好像隔了一层雾似的,思维不知为什么总是不能集中精力。就好像站在雾中的悬崖边上。前面绝不能再走一步,在本能地躲避着。
等回过神来一看已经到了山脚。绮礼停住脚步,回头遥望山顶上的别墅。
今天和远坂时臣的会谈中,最终没有得到满意答案的最大疑问……那个疑问对绮礼来说才是最放在心上的。
为什么“圣杯”奇迹的力量会选择了言峰绮礼?
根据时臣的说明,那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如果圣杯只是需要为时臣找到后援者的话。
即便不是绮礼也可以的,和时臣更亲近的人材应该还有很多。
离下次圣杯的出现还有三年的时间。那么这么早就被下了令咒的绮礼一定有其他被选择的理由。
但是……越想越觉得有很多矛盾,这让绮礼很苦恼。
本来的话,他属于“绝对不会被选中”的人。
绮礼没有“目的意识”。因此也没有理想,没有愿望。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承担实现“万能的愿望机器”这个奇迹的。
绮礼一脸沉重的表情看着右手手背上显现出的三个征兆。
据说令咒就是圣痕。
是不是三年以后自己就到了必须承担点什么的地步。
——一年前——
想搜索的女性面容已经发现了。
休息日的晌午,小阳春和煦的阳光照在草坪上。到处跑着玩的孩子们和微笑着守护孩子的大人们的笑脸映人眼帘。围绕着喷水池的公园广场,作为能够让全家一起来玩、让人得到心灵平静的场所深受广大市民的喜爱。
在其中他毫不犹豫。
无论在什么样的人群中,无论在多么远的地方,即便和她是几乎一个月都见不了一面、简直就相当于陌生人……他都有信心可以立刻轻松地找到那个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女性。
他走到在树荫下乘凉的女子旁边,那女子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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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久不见。”
“哎呀——雁夜君”
嘴角绽开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