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青山秀信是被人喊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被子起伏不定,掀开一看,内田有纪仰起头望着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她依旧是清爽的齐耳短发,穿着件绿色连衣裙,呈趴姿,裙摆下白色过膝袜包裹的小腿向后勾起,纤纤玉足晃来晃去,一如既往的俏皮可爱。
“嘻嘻,早起的鸟儿有人吃哦。”
内田有纪眨巴眨巴眼睛说了句。
“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青山秀信摸了摸她的脑袋,纠正这句俗语。
内田有纪自感文化匮乏,羞愧汗颜的低下头,不耻下吻,主动求交。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青山秀信随手拿过来接通。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警视,我是藤原拓宏,名古屋传来消息,又有一名会社社长遇害被挂在了电线杆上,现场留字是安倍四人所为,不知道是真还是有人打着他们的名号浑水摸鱼扰乱警方视线。”
“什么?”青山秀信皱起眉头,沉吟片刻眉头逐渐舒展,说道:“应该是他们干的,如果有人想浑水摸鱼扰乱警方视线的话,不留字就让警方自己去猜才对,何必这般多此一举?”
他感觉安倍四人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受到了自己的刺激,面对自己在报纸上捏造的资本家的恐吓,他们选择的不是低头妥协,而是血腥斗争。
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所料。
因为在青山秀信的意识中,当今很多普通人是善于为了家人妥协的。
这几个家伙头怎么那么铁?
意识到自己释放出了一头怪兽。
青山秀信面色凝重,自己必须要尽快抓捕或者是击毙四人,否则警视厅将承受因此而恐慌的国民的愤怒。
而因此事恐慌的人当然不是普通国民,他们有自己的社会资源,能够从多方面给警视厅施压,追究责任。
这就是为什么官方面对富豪出事时会更重视的原因,因为除非广大穷逼能团结起来,否则凭个人的能力是影响不到官方的,但是富豪却可以。
“准备一下,我要亲自去一趟名古屋。”青山秀信做出了这个决定。
如果迟迟破不了案,在那些不满的资本家的操作下,事情随之闹得越来越大,那么就要有人出对此负责。
他督办此案,当然是由他负责。
哪怕有彦川十郎护着,不至于因此受什么处罚,但留个污点也不好。
他无案不破的金身可就要破了。
“啊?”藤原拓宏一愣,紧接着提醒一句:“警视,我推测他们可能要流窜作案,不会还留在名古屋吧?”
毕竟如果他是凶手,那杀完人后肯定不会留在现场等着被瓮中捉鳖。
“不。”青山秀信抓着内田有纪的头发死死摁着她,不顾她疯狂拍自己的腿,沉声说道:“他们团队里有个果断的聪明人,所以多半会反其道而行之,不会那么快离开名古屋,现在对他们来说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随着他松开手,内田有纪猛地扑到一边疯狂咳嗽,干呕,眼泪都被呛得流了出来,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嗨!”藤原拓宏应道,听着对面久久不绝的咳嗽声,他都忍不住有些心疼那位素未谋面的姑娘,警视真是太粗暴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应该让我来。
我喉咙深。
挂断电话后,青山秀信这才看向内田有纪关心了一句,“你还好吧?”
“秀信哥你坏死了,人家刚刚都差点窒息了。”内田有纪委屈巴巴。
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青山秀信很自责,“唉,怪我教弟无方。”
内田有纪风情万种翻了个白眼。
“今天怎么来了?”青山秀信问。
内田有纪扑到他怀里,一张嘴就透着生命的芬芳,“当然是想你啦。”
“去漱个口。”
“你抱我去。”内田有纪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