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铁锅的章玉华同志眼睁睁看着蔡医生两人路过她们家门口,还没开口问一声,他们就急吼吼的往村东头跑去。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章玉华同志的脚步只顿了一下下就又往灶屋里走了,“该不会是谷卫兵那老小子要拉死了吧!”
章玉华同志是个争分夺秒干活挣钱的人,一般的八卦热闹撩不动她的好奇心。
但谷荔想呀。
“妈,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准去,晦气!”章玉华同志瞪眼,“家里还有那么多的活没做呢,都丢给我一个人?洗洗手,赶紧给我搓圆子去!”
谷荔只得屈于章玉华同志的淫威,洗手搓小圆子。
搓好小圆子,又被安排了包馄饨。
这时,去奶奶家送年礼的谷锡林回来了。
章玉华同志的炮火转而对准了谷锡林轰炸。
“咋回事,送个东西送了那么久,你老娘是搬去毛里求斯了?半天不见你人影!”
谷锡林不以为意,接替了章玉华同志灶洞烧火的活。
“本该早就回来的,路上撞见了春园拉着蔡医生往谷进家跑,我就跟着去看出什么事了。你不知道,翠兰差点被打死,一脑门的血。”
“啊,谁打她?”章玉华手里的铲子铲得嚓嚓利索,热蒸汽里的一张脸因为长期劳作日晒,又黑又瘦。
因为章玉华同志生不出儿子被婆家分家出去,免不得要被村里人挤兑,性子泼辣的她为了不受太多委屈,免不得总要跟人吵架。
很少笑的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时就会显得很凶。
“该不会又是被谷进打的吧。自己有一把子力气不出去挣钱,倒是把力气都用在打女人的身上了。真是出息!也就翠兰那傻的好欺负,要搁我手里,你打断他的腿,掰折了他的手,扣了他那一对没用的招子塞他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