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
“刚才听完侯爷的一席话,这封信就不必再送了。”
郑仁基释然一笑:“到时,如果侯爷方便的话,麻烦给小女带一个平安口信,这样就行了。”
“这么麻烦,还不如送信!”
李斯文此话一出口就知道他错了,脸色随之一变。
几日前,如果敲开了那个黑脸汉子的嘴,或许幕后之人会平安无事,但这个郑仁基会被事后问责,肯定会死,如果那样,今天这封信就是他的绝笔信。
但现在既然不用死了,自然只需一个平安口信便足矣。
“侯爷果然聪慧机敏!”见李斯文面色,郑仁基便明白他已经知晓了信的作用,发自内心的赞叹。
“......地址!”李斯文咬牙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他算是明白了,郑仁基今天找他,肯定是有试探口风的意图。
他敢肯定那封信就在郑仁基的袖口中。
如果今天自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那信就有了用处,而一旦试探出自己有放他一马的意思,那封信自然只是由头,谈不上冒昧。
能在关陇的压制和陛下对前隋老臣的提防,两层劣势下,还能安然做到潼关刺史的人,是个人精。
“永崇坊!”
李斯文目送郑仁基离开,来时脚步沉重如山,去时却又如风轻便。
“你放他一条生路,他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李斯文寻声回头,就看到程处默正站在不远处,对着他嬉皮笑脸。
“因为他心里清楚,一旦走出了这座大营,某便与他形同陌路,再见时......呵。”
对于李斯文的理智,程处默颇为可惜的摇摇头,幽幽而道:“也许是人家大恩不言谢呢,要不然......他可不会让你带什么口信。”
“你什么意思?”李斯文狐疑的看着他,心里嘀咕这俩人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赛一个的不对劲。
“郑丽婉......这个名字,就没让你想起来点什么?”
“不懂!大兄有话直说便是,拐弯抹角可一点也不像你。”
“啧啧,郑丽婉,就是某曾经跟你说的那个女子,容色绝姝,当时莫及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