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听了不由倒吸一口气:“你是说,长孙无忌是想让爹身体受累,不得休养?”
房遗爱微微点头道:“这是我的猜测。”
房玄龄颔首道:“二郎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长孙无忌是巴不得老夫快点死。”
房遗直听了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长孙无忌这狗贼竟然如此阴险歹毒!”
俗话说的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长孙无忌这分明就是想图谋父亲的性命,也不怪房遗直如此生气。
房玄龄笑道:“不必生气,长孙无忌此举倒是更坚定了老夫致仕的决心。”
房遗直忧心道:“长孙无忌深受陛下信重,万一陛下信了长孙无忌的话,不准父亲致仕呢?”
房遗爱听了不由笑了起来:“爹身体不好,要致仕休养身体,这是正当理由。再说了,爹为大唐卖了这么多年命,也该颐养天年了,陛下若是不准,咱们就好好跟陛下讲讲道理。”
跟皇帝讲道理?
皇帝就是道理,你怎么讲?
房遗直随即心中一动,抚额道:“差点把弟妹忘了,此事还需弟妹入宫帮着说想才是。”
房遗爱笑道:“若实在不行,就让兕子和长乐一起进宫一趟。”
既然父亲和兄长都已经知道了,房遗爱也就不装了,一言不合他就准备直接出王炸。
房玄龄听了不由瞪了儿子一眼,嘱咐道:“晋阳公主入宫说项就是,怎能请长乐公主入宫说项?名不正言不顺的!”
房遗爱笑道:“行行行,都听您的,您的第三本奏章呢?给我吧。”
房玄龄摇头道:“没想到长孙无忌横插一手,奏章我再重新润色一遍。”
刚进呈了第二本致仕的奏章,倒也不着急进呈第三本。
离开国公府之后,晋阳公主坐在房遗爱身边,关切的问道:“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