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叹道:“您上书劝谏也没用,陛下肯定知道您是受了我的鼓动,陛下根本就不信我。”
“而且,现在陛下即便是停止服食丹药只怕也已经迟了。”
房玄龄有些怅然道:“不管有用没用,上书劝谏乃是臣子本分。”
房遗爱听了也没再劝说,既然老房想要上书劝谏那就劝谏吧,陛下也不至于因此而生气,就算生气也没多大点事,这么点儿事他还是能为老房兜住的。
再说了,正在病中的皇帝能不能看到老房的奏章也难说的很。
“您想上书劝谏就上书吧。”
房遗爱说完拍了拍茶桌上的簿册,道:“这就是这些日子的跟踪探查获得的情报汇总。”
此事非同小可,房玄龄面色凝重的拿起了簿册认真的看了起来。
如果没有之前房遗爱的提醒,看完这些簿册只怕也很难联想到谋反,毕竟簿册里只有长孙冲等人的行踪而已,并没有探查到长孙冲等人具体做什么事说什么话。
房遗爱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其实他在看完簿册之后,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一本一本簿册被翻看完,房玄龄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沉声道:“他们交往甚密,极有可能是在串联密谋造反。”
“若不是你之前的分析,真的很难发现他们竟然敢谋反!”
最让房玄龄感到震惊的是,房遗爱所猜测的人全中了,薛万彻和柴令武毫无疑问是十分关键的人物。
房遗爱倒是没觉得震惊,他疑惑的问道:“柴令武频频去找韦万石,我让人查了,他爹是韦挺,这个韦挺是京兆韦氏的人,他与韦贵妃是什么关系?”
倘若长孙无忌还跟宫里的韦贵妃联络了起来,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毕竟如今后宫是韦贵妃做主,韦贵妃虽然不像长孙皇后那么有威望,肯定也培植了不少势力。
房玄龄解释道:“韦挺与韦贵妃都出身京兆韦氏,韦氏有定着九房,韦贵妃出自郧公房,而韦挺出自逍遥公房,都是京兆韦氏却不同支。”
“陛下当年与隐太子相争,急需拉拢长安、洛阳的名门望族,于是就纳了韦贵妃姐妹俩入了秦王府。”
“而韦挺当年与隐太子相交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