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的墙角处,正有两个人蹲在墙角闲聊。
两个人年纪不大,一副闲汉打扮,相貌寻常,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
“那就是邢忠吧?”
“对,是柳奭的奶兄,早年很受柳奭的看重,不过如今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便,早就不再当差了,反倒是他的儿子很受重用。”
“唉,这么个老东西,都快入土了,还用得着咱们费劲的跟踪吗?葛跟踪他儿子还差不多!”
“既然上头安排了,哪有咱们挑的理?”
“我这不是怕功劳被别人抢去了。”
“那可未必,邢忠的儿子如今是柳府的管事,名声在外,上头说了,尤其是注意受柳奭信重却又不太起眼的人,这入土的老东西正符合呢。”
“这么说,咱们还有立功的机会?”
“别废话了,赶紧跟上去吧,可别跟丢了!不管能不能立功,给我们的银钱可没少!”
“那倒是,上头是真大方。就这么个将要入土的老东西在,咱们还能跟丢了?”
邢忠驾着马车一路前往升道坊,并不知道他身后有人跟踪。
他根本就没往那上面想。
他也知道使用厌胜之术是大忌讳,一旦事发就是大罪,但那也是事发之后,现在哪会有人知道他要去重金求厌胜之术?
难不成长安城里还有能掐会算的神仙不成?
所以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不会被跟踪,其实就算他有这个意识也难以发现。
一来跟踪的人很善于隐藏,另一方面他老眼昏花,哪还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长安城里其实有不少寺庙道观,因为长安城里有那么多百姓,自然也要求神拜佛。
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总不能大家上香还要大老远的出城去,古时的交通又没有那么便利。
尤其是在靠近外城的坊里因为人少地价也便宜,就有了不少寺庙道观。
大安观就是升道坊里的一座道观,不过这座道观的规模不大,看上去有些寒酸,自然香火也好不到哪里去,门前冷落,信男信女寥寥无几。
邢忠拽停了马,他进了升道坊之后一路打听着过来的,难不成打听错了地方?
但是,大安观这三个字却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