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醇一时间被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官府失信于民,这是大忌;在张心侃看来,这次的新政条令是成功的,是可取的,但这次新政能坚持多久,能否真正坚持下来确实未知,奖励耕织,鼓励商市,奖励是很诱人,但大奉百姓已经不相信官府了,他们虽然心有期待,但却对此并不抱信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这新政也是三把火的功夫呢?与其这么折腾,倒不如按照以往的落得清静。
魏正醇走到张心侃面前,张心侃本以为自己这个府衙要做到头了,却不曾想魏正醇恭敬的扶起他,退后两步,躬身拱手道,“张大人,刚刚是本官失言了,是我想的太过简单了,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简单的归咎于官府的不作为,不察民情,在来之前我看到商人未到未时纷纷离市本以为是官府宣传不利;现在看来,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我们这些平日里在太和殿高谈阔论的所谓高官的问题。”
“少师大人。。”张心侃看着魏正醇,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少师大人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
魏正醇起身说道,“张大人,你且放心,我魏正醇在太和殿前许下诺言,此生当仿效屈闵海晏之流,革新政治,重整大奉,为君分忧,为民请愿,赢得生前身后名;新政绝不只是做做样子,而是货真价实的利民之疏,以后的新政就是大奉的治国之策,处事之本,流传千年百年,绝不断息。”
张心侃虎躯一震,微微惊愕,“当真如此?”
魏正醇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出现在自己身上,这或许就是当年屈闵,王海晏所肩负的压力,惟变所出,万变不从,改革变法之路,自古以来就是一条前无古人,满是荆棘的崎岖之路,所扛旗着,无一不是荆棘丛中过,遍伤体与魄;但也唯有如此,方显这些革新大家的意志坚定,百折不屈。
屈闵有言,“力尽心终在,身亡势亦成。”
放眼天下国之侠士,终其一生也不过如此。
“当真如此,今日我便要让这世间百姓看看,何为新政。”说罢魏正醇便毅然决然的走出殷都护府,带着身后手下来到殷都城东门,挑了一个大空地,随后皱眉道,“去买一根木头,立在此处,不可赊账。”
“是。”身后的手下不解这个年轻少师的意思,只得领命退去,片刻后便扛来一根两米长的木头,立在空地中央。
这当朝少师莫名其妙在东门立柱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殷都街头,惹得百姓纷纷围观,就连张心侃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来到了城东,看看这位年轻的少师,如何实现它的伟大抱负。
在看到四周百姓将这块空地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魏正醇起身朗声喝到,“各位乡亲父老,本官姓魏名正醇,大奉吏部侍郎,领少师衔;这城门口的新政便是出自我手,诸位可有了解?”
百姓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一时间议论纷纷,不敢相信那个新政居然出自如此年轻的少师之手,甚至有百姓议论说魏正醇会不会是大奉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师啊。
看到百姓议论不绝,魏正醇再度开口道,“诸位,今日我来并非强推新政,而是再次想和各位做个交易,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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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师大人,是什么交易啊?”
下面的百姓迫不及待的说道,当朝少师和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做交易,这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大家都对此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