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春知道,他今天若是不拿出些本事来,这舒钧以及在场的将士是不会服他这个副将军的,日后就算进得了这个军营也没有威望。
刚来地蟒军的司徒景春深呼吸一口气,冲着舒钧直截了当的说道,“将军,也不用一炷香了,就一招,若是我司徒景春接不住你一招,那今天你就当我没来过,如何?”
四周将士听后哈哈大笑,心里都在想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舒钧实力如何,他们最清楚不过,当年宁延让神虎飞豹军攻打被北蛮军占据的平牢关,舒钧是一马当先,连斩北蛮三员大将,那三人各个实力都在灵壳境,连上品灵壳高手都不是舒钧的对手,而他一个毛头小子居然妄想接住舒钧一招,当真是不知好歹。
舒钧听罢,也是佩服年轻人的勇气,沉声冷笑,“一招?好,一招就一招。”
四周的将士往后退出五十米,在地蟒军营面前让出一片空地。
舒钧看着司徒景春缓缓放下手中行礼,甚至连自己的佩剑都放到了一边,不由得开始谨慎起来,难不成这小子真是个高手?不太可能吧,若真是高手为什么公子会让他来给自己打下手,而且看他年纪和公子差不多大,难不成他比公子还有厉害,这不太可能吧!估计这小子也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想在这里丢了脸面;也好,今天就给公子个面子,待会下手稍微轻点,让他输的不是那么难看。
想到这里的舒钧运转真气,双手死死握住手中的长柄刀立于身体右侧,右腿后撤,双腿微弯呈马步状,整个人身体微微前倾,是个标准的斩马姿。
反观司徒景春则是立如庭中杨柳,纹丝不动,有种天崩地裂而面不改色的感觉。
“喝!”多年军旅的舒钧先下手为强,直接一步跨出,脚下尘沙飞起,真气外溢,长柄刀真气四溢。
一刀劈下,看着司徒景春还是纹丝不动,四周的将士都想到了司徒景春惨败的样子,不由得摇头感慨,他们上将军这一刀可不是他一个年轻花架子能挡住的。
这一刀的力道确实不小,在司徒景春眼中,怎么说也得有个灵壳境的实力,可是单纯一个灵巧实力,可是奈他不得的。
“嘭。”一声巨响传来,长柄刀落下的一瞬间罡风四溢,地面沙土被卷的满天狂飞。
尘烟中舒钧惊讶的发现自己这一刀就好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就这么停在半空,任凭自己怎么发力都不能继续向下砍去,眉头紧缩的舒钧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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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下的司徒景春静静的抬头看着悬在自己头顶三寸之处的长柄刀,轻声一笑,舒钧这一刀不偏不倚刚好劈在了自己剑气护体的剑气上。
舒钧也是愣住了,这小子怎么一招不出就有如此磅礴的真气,难不成真是个高手?
看这舒钧疑惑的神情,舒钧虎躯一震,剑气直接散开,巨大的后震力袭来,舒钧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打了一拳一样,直勾勾的向后倒去,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大营门前,手中的长柄刀也是脱手而出,插在了两人之间的战场上。
四周的将士还等着烟尘散去后看自家将军的伟岸身姿呢,结果一声闷响传来,自己将军直接被甩飞了出去,就连手中的长柄刀都被打落了。
“将军。。”边上看热闹的将士都傻眼了,一些有眼力见的赶紧上去搀扶自家将军,而烟尘中的司徒景春缓缓走出,神色冷淡的朝着舒钧走来,在路过长柄刀是还顺手拿起了舒钧的长柄刀。
“你想干什么?”四周的将士看到情况不对,纷纷把刀朝着司徒景春逼去。
舒钧一把推开扶着自己起来的将士,抬手呵斥道,“你们都退下。”
地蟒军的将士往后退了几步,但是却没放下手中的钢刀。
舒鸿看着慢步朝自己走来的司徒景春,心中也是感慨,这下他怕是踢到铁板了,打之前自己话说的有多狂,这会脸就被打的有多疼,这小子确实是有些本事,而且他还是公子亲自来信打招呼的副将军,若是他真的因为自己的失礼之举提刀把自己砍了,公子会替他报仇吗?应该是不会了,是他无礼在先,就算是被砍也是自己活该,只是自己身边的这些弟兄,他们都是和北蛮子打过仗,为大奉,为公子立过功的;希望这司徒景春在杀了自己出了气后别为难这些将士,他们是无辜的。。。
就在舒钧闭着眼睛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时,听到的却不是司徒景春报复的羞辱,而是一声充满真诚的将军,“将军,还您的刀。”
“嗯?”舒钧直接愣住了,睁开眼睛的他看着司徒景春双手捧刀站在自己面前,多少有些愕然,“你。。你这是。。”
“还刀啊。”司徒景春真诚的笑了出来,“刚才若不是将军手下留情,我怕是就要耻辱离去了;今天当着诸位弟兄的面,向将军双手还刀,以示谢意。”
这一幕倒是把舒钧搞的有些尴尬,不过也让舒钧看出来这小子是个心胸宽广的君子,值得一交。
怪不得是公子认可的地蟒军副将军,真是大心胸!
“好兄弟。”舒钧一把拿起司徒景春手中的佩刀,直接一把搭在司徒景春肩膀上,第一次被人搭肩的司徒景春还有些不习惯,脸上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倒是舒钧将刀插入腰间刀鞘,看着眼前握刀的将士,用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赶紧把刀收起来,咱们地蟒军的刀尖从来不指自家兄弟。”
眼前围了一圈的地蟒军将士面面相觑,看着变脸自如到如同喝水一样的小舒将军无奈的将刀收了起来。
“诸位,以后,司徒兄就是咱们地蟒军的副将军了,若是有不服的,让他来找我,我亲自和他说。”舒钧朗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