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听到白夜这句话，再看着他脸上略带不屑的表情，饶是龙的心性，也不免产生一些波动。

难怪萨博说白夜有时候会莫名其妙产生一些恶趣味。

对面，在看到龙脸上的表情开始凝固之后，白夜也知道凡事不能太过火。

其实对于革命军，白夜还是挺佩服的。

毕竟在这样一个被世界政府洗脑的世界，依然能够出现革命军，本身就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但是很显然，没有历史参照的他们，做的所谓“革命”还是太嫩了一些。

“激起仇恨，引导反抗情绪确实是有，但我的目的从来不是那个。”

仅仅是一句话，白夜就几乎是全盘否定了龙的猜测。

“其实关于革命军，我很认可卡普老爷子的看法。”

“一味地挑起战争，受苦的依然是平民。”

“更重要的是，革命军所挑起的战争，真的有用吗？”

白夜抬起头看向龙：“由革命军引导并成功推翻原有贵族的国家，现在怎么样了呢？”

龙的瞳孔微缩，他不明白白夜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难道是萨博告诉他的吗？

“这并不难猜测，那些岛屿现在要么再次陷入战火，要么...又有了新的压迫人民的统治者了吧。”

白夜直接开口解答了龙的内心疑惑：

“革命军或许教会了那些人反抗统治，争取自由，但在那之后呢？”

“暴政需要被推翻，但自由同样需要被限制。”

“为了能够重新恢复秩序，能够重新分配利益，他们自然会开启一次又一次的战争。”

“人心...都是贪婪的。”

——

不得不说，白夜的一番话给了龙很大触动。

他甚至很佩服白夜能够仅凭猜测就说出了事实，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但对于白夜来说，这些事情其实全都是历史上发生过的，只需要对号入座罢了。

经此之后，龙也就彻底放下架子，向白夜虚心请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