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隋唐最后不得不妥协,只是命人为巴图骑兵和铁勒骑兵绣制了三面新旗,毕竟原来旗面上绣着的天日昭昭、北奴嚣嚣,拿在本就是北奴的铁勒人和巴图人手里多少有些怪异。
“天日昭昭 ,北奴嚣嚣,城破家亡,百姓惶惶,赠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看着那高高扬起的死字旗, 一旁观礼的景清喃喃自语。
随后他转过头去,看着身旁的荀卿问道:“荀卿,你可知此旗的来历?”
“知道,郭振跟我提起过,隋唐等人原属御奴城府卫军,去年秋,昆仑车师部左贤王拓跋通,亲率十五万大军寇边,其时恰逢辰国朝堂内斗,镇北将军月临江被锁拿入狱,所以,面对汹涌而来的拓跋通,镇北军选择停兵两狼山,整整两个多月未向御奴城派遣一兵一卒,致使御奴城兵尽粮绝,御奴城主簿姚崇遂派遣隋唐选精兵三千突围求援,此旗正是突围前夜,城中女子为即将出征的家中子弟所绣。”
只是这短短的几句话便将隋唐两个多月的惊心动魄轻轻概括,荀卿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但他的声音却多了几分难得的认真。
“这镇北军当真该杀,朝堂内斗,关乎百姓何事?”景清闻言,一脸愤慨的说道。
“郡守大人,这镇北军如何?您该比我清楚呀!”荀卿一脸平静的说道。
这边景清和荀卿二人在轻声闲聊,那边隋唐高昂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天地不仁、百姓如草,名称死军,军号乞活,愿诸君以手中刀枪为礼,敬天乞活,为吾等杀出一个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的太平盛世。”
眼见战旗高扬,隋唐振臂高呼,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这气息里有豪雄之气、有杀伐之气,有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和不屈不挠的信心。
高台下景清、荀卿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本以为流落草原,是景清此生最大的屈辱,却不曾想竟能得遇此等良才。”景清一脸慨叹的望着隋唐说道。
“是啊,荀某足迹遍布九州各地,也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少年,不承祖荫,不拜门阀,仅凭一己之力便能聚起数万雄兵,不禁让人叹服。”
荀卿亦是一脸叹服的望着隋唐,随后他又将头转向景清问道:“郡守大人,你说他的未来会走向哪里呢?”
景清一愣,他怔怔的望着荀卿那张始终带着笑容的脸,沉默了下来,显然,他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