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问无疑是幸运的,与之相反,田七则是不幸的。
他反应最快,冲的最快,便也死的最快。
不,田七没死,死的是他麾下士卒。
所以,有的时候,英勇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撤,后撤,快后撤。”田七掀翻身上的亲卫尸体,便慌不择路的向着后方奔去。
主将逃了,这一幕被所有跟随在他身后的士兵,清晰的看到。
至此,兵败如山倒。
很快,南河军的溃败便引起了连锁反应,跟在他身后的姜兴武和冯刚,不可避免的遭遇了冲击。
气势汹汹而来,却不料才刚刚接阵,便化作了丧家之犬。
这让两人万分恼怒,可越是恼怒越是无法控制崩坏的局势。
“劈杀!”
那些跑在最后的士兵,终究还是未能逃过破军武卒手中的陌刀。
区区五十步的距离,瞬息即至。
破军武卒在牧野的统领下,如墙而进,所向披靡。
那长约四尺的刀锋,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着森然的寒芒,一蓬又一蓬的鲜血随之而起,却仿佛带着主人临死前的恐惧一般,远远躲了开去。
刀锋依旧雪亮。
凄厉的惨叫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浑身一颤,紧接着是剧烈的恐惧来袭。
那恐惧如同瘟疫,顷刻间传染了整支队伍。
混乱加剧!
“踏雪游骑军何在?”
“在!”
“破敌摧锋!”
“杀!杀!杀!”
就在恐惧攀高到最顶点的时候。
薛映,动了。
他没有让敌人从容撤退的习惯,也不会给敌人重整旗鼓的机会。
伴随着陌刀高扬,狂乱的马蹄踏破泉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