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漫漫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直播，而是和江枫远程视频，练习海底这首歌。

江枫先添加了殷漫漫的飞信，两人通过电脑摄像头远程聊天。

“这首歌其实很简单，只要有那种平静的感觉就可以了，不必体现什么扎心，挣扎之类的。越平静的情绪，往往会给人一种，更绝望的的感觉。”

殷漫漫一边听着江枫讲解，一边看着曲谱，正在细细酝酿情绪。

江枫见状也没催，而是耐心等。

调整了大约30秒，殷漫漫开始播放伴奏，然后开始唱了起来，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销乎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清洗血迹”

“妄想温暖你”

………………

一边唱完，江枫说道“嗯，非常不错，大体感觉已经有了，不过感觉力度还有点不够，”

“第一句散落，二个字你试试用高音起头，最好能带一点那种沙哑破音的感觉，就是那种很久没有说话，却突然开口说话的不适应感，然后在‘的’这里开始转为低音，开头的整体感觉，类似水滴滴入平静的湖面，‘散落’两字就像是先滴入湖的水滴，后面的歌词就是涟漪带起的波澜，而这波澜会逐渐逐渐变得平静，所有你的歌声也是由一开始的波澜，到越来越平静，就这样，你再试试”

殷漫漫听完江枫的建议，想了想，点开了伴奏循环播放按钮。

不过伴奏到了该唱的阶段，她并没有开始唱，而是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寻找着江枫给他讲的感觉，等音乐播放第三遍的时候。

殷漫漫闭着眼睛，微微张口开始唱道：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

“躲着销乎人群”

“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

“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清洗血迹”

“妄想温暖你”

………………

视频这头的江枫，也闭上眼睛，感受着殷漫漫表达的情绪。

逐渐的，江枫在她的歌声里面，脑海中浮现出那晚的女人，她就静静沉在海底。

眼睛盯着水面的一轮圆月，长长的头发随着海流飘动。

“江老师？江老师你还好吗？”

殷漫漫的声音打破了江枫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