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渡河相比，小蛇剥离灵魂体中的记忆碎片的速度会慢很多，吞的太快本来也来不及处理。

至于另一方面，吞得慢自然也是为了观察这个伪回收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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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吞了一口灵魂碎片，小蛇就停下来了，然后直接缩了回去，周围被吸引过来的灵魂碎片围在小蛇身边，慢慢组成了发光的“蛋壳”。

望曦躲在伪回收站边缘，因为自己距离小蛇已经有一段距离，凭借意识海感知倒是还能清晰“看”到这片空间的场景，在小蛇吞下灵魂碎片等待这个伪回收站反应的时候，望曦也同时在观察周围场景的变化。

然而，她发现，在小蛇直接咬下一块灵魂碎片之后，这个伪回收站的反应就是——

没有。

望曦刚进来时，包括她放出规则力量形成小蛇，以及小蛇在漩涡边缘吸引灵魂碎片时，都不一定会引起伪回收站基本的感知，换言之，在小蛇真正“吃”下第一口灵魂碎片之前，其实都不算真正触碰到伪回收站的底线，也不足以引起伪回收站的反击。

真正可能产生战斗的时候，就是在小蛇吞下第一口灵魂碎片开始，因为吞下第一口碎片，无论碎片多少，都相当于直接伸手进对方的盘子拿东西，即使后面还能通过某些手段重新隐藏自身，但在那一瞬间，伪回收站是一定会感知到有“入侵者”的存在的。

但现在这个空间毫无反应......

等了一会，望曦控制小蛇，“蛇口”张开又吞了一大口灵魂碎片。

小蛇就像是躲在草丛中潜伏许久，等到猎物靠近才一口咬住又飞快缩回草丛中的捕猎者一样，在吞下一大口碎片后又钻回周围汇聚起来的灵魂碎片“壳”内。

在这期间，望曦其实是可以提取影子内剩余的规则力量转化成空间规则，并覆盖在小蛇体表进行隐藏。但她为了试探伪回收站的反应，根本没有在小蛇表面套上隐藏手段。也就是说，由规则力量组成、并且已经吞了两口灵魂碎片的入侵者小蛇，现在还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伪回收站的感知当中。

真的没反应吗？

现阶段的伪回收站，更像是被沉重行囊压垮的人，小蛇的行为就是不断从它行囊里面拿走东西，虽然自己的“财产”遭到损失，但无形间也减轻了它的负重压力，为了这一点点喘息的机会，它暂时还能忍受小蛇拿走它“财产”的行为。

不过这样的忍受行为不会持续很久。

望曦并不是要挑衅这个地方，她只是想......钓个鱼。

虽然帮它减缓压力了，但从伪回收站的角度来看，减缓压力是建立在牺牲它自己储存的灵魂体的基础上的，所以，少量的吞噬对于伪回收站来说利大于弊。

只是，望曦并不只是想要让轮回规则吸收一点点“小零食”而已，她想要的是这个伪回收站现存的灵魂所带的所有杂质，而她想要得到灵魂体内所有杂质，就势必要对这个地方的“存货”都筛一遍，而这如果没有得到伪回收站的同意，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需要加个码，要让对方知道，小蛇不是一个纯粹的小偷，而是一个真诚帮助它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