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急了吧,偏远小镇的教会发生了一些事,商议晚了些。”
“没关系,饿吗?”
她浅笑盈盈,松开捻杯的手指,转而执起桌上的黄油曲奇举到他的唇边。
他的脸蓦地染上一层薄红,眼神闪烁间抿了抿唇。
看她似乎打定主意想要喂自己,他挥退随侍的一众侍从、女仆,才敛眸去咬那块举了好一会儿的曲奇。
只是,唇瓣还未碰到,曲奇又离远了些,他只能掀起眼皮,无奈地看她。
“蒂斯。”
她眉尾轻扬,晃了下曲奇。
“谁叫你让我举了这么久,手好酸啊,我可不是故意的。”
她得意的小表情,就差把‘我就是故意的’写在脸上了。
他愈发无奈,见那曲奇又示意似的举到自己唇边,他笑了笑,再次去咬。
姜浅正想故技重施,他却眼疾手快,先扣住她的手腕,将曲奇送到自己唇中。
‘咔嚓’,饼干碎裂,湿糯的触感在指尖一触即离,连同握着手腕的手也松了开来。
而那双水波荡漾的粉色眼眸,满含笑意,定定望着她。
怎么会有人看着神圣不可侵犯,言行举止却都像在撩拨,她的心砰砰直跳,哪管他是不是故意,当下一手撑住桌沿,起身弯腰,吻住他的唇。
带着某种较真心理,她同样一触即离,回到自己的座位笑着看他。
他的眸中一瞬间暗流划过,又被无奈之色掩盖,转而问起。
“准备的怎么样?现在过去,正好可以与你父亲和公爵夫人共进晚餐。”
姜浅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着装。
米黄色闪着流光的蓬松长裙,见亲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她点点头,被他温柔地牵起。
“那出发吧,马车已经让人备好。”
随着骨碌碌的木轮滚动声,和嘈杂的喧闹声,标有神殿徽章的华丽马车,一路穿过内城,来到了艾尔伯特公爵的府邸。
听文斯所说,艾尔伯特公爵今年已经五十好几,但他看起来只有四十岁上下,也许是因为钱财的浇灌,让他保养的与实际年龄不符。
虽说是她的父亲,但在她看来,两人唯一相像的点也就只有翠色的眼珠,其他不说毫无干系,简直是两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