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幕 示范教学

伊塔之柱 绯炎 2784 字 2个月前

与他们前往诺兹匹兹一样,木蓝这些日子也在旅行,她讲述自己去了灰地一趟,那里也在嘉尔南德行省境内,距离首府亚培南德很近。

她津津乐道讲起自己的经历,旅途上所见过的风土人情,还有打听到的一些传闻,但最大的事无疑是霍克公爵的飞艇坠毁。

“灰地就在艾音布洛克到亚培南德班船航线上,当时那老家伙飞艇失事的地方离我不远,大约只相隔了几十公里。”

提起那件事木蓝还有些心有余悸,“帝国人封锁了那个地方,差点把我带走。不过还好我抵达的时候事件已经过去了,不过那儿仍旧很乱……有些地方发生了袭击,其中一次就在我待的镇上,我差点撞上了那些人……”

她抱怨了几句:“下次出门旅行之前,我一定要事先打听好那里最近的状况。”

罗薇也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件大事,不过她显得有些担忧,“老师担心最近帝国会动荡起来,只希望能在我们完成比赛之后,顺顺利利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方鸻也有同感。

这件事早在他前往诺兹匹兹之前就听说过了,后来在齿轮与魔导书又打听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这无疑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无论是飞艇被截的时机,还是后来针对复活圣殿的袭击,都充斥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霍克公爵是帝国内部一方政治势力的领袖级人物,其身后的七魔导士家族目前是帝国第二大的政治派系,仅次于皇帝陛下。

能对他动手的人在帝国境内寥寥无几,让人们几乎可以一下猜得到背后那位的身份,只是敢直说出来的不多。

在帝国皇帝要对自己的臣子动手,这无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却选择了这样的手段,令人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那位魔法皇帝想要干什么?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自己?人人自危,就意味着帝国内部的猜疑正在加剧。

不管是不是偶发,而这只黑天鹅都会深刻改变帝国的政治面貌。

暗杀高效,但并无法解决问题,至少霍克公爵背后那些人此刻一定非常煎熬,或许出于自保他们也会干出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不过这是帝国人的内务,方鸻不想去揣摩那位魔法皇帝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只是他们此刻身处于帝国,才不得不为此而担忧。

方鸻和学姐互视一眼,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讨论考林—伊休里安的局面,此刻不由产生了一种既视感——这世上怎么没一个安静的地方了。

方鸻发了一条私信,“这件事可能与帝国正在准备的计划有关,如果帝国人正在进行一个庞大精密的计划,那位魔法皇帝一定不允许有异见派的存在,那位霍克公爵可能妨碍到他了。”

“我也有同感,”罗薇回道,“你要调查一下吗?”

“再说吧。”方鸻摇摇头,他对卷入帝国内部的政治斗争没什么兴趣,至少这件事明面上看不出与他关心的事物有什么关系。

“但是有一点,艾德,”罗薇又提道,“皇帝在帝国是超然的,七魔导士家族在帝国的政治版图中却有死对头,那就是帝国工坊。明面上来说,帝国工坊才是此次事件最大的获利一方,你认为帝国工坊在这个计划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方鸻一下就想到了曾在艾音布洛克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位弗里斯顿会长,温文尔雅,学识渊博,而且在炼金术上的许多观点令他受益良多,令人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但帝国工坊帝国工坊肯定是在那个计划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且不说在地下出现的工匠大师,光是那台塔式魔导炉就能说明很多。

只是那个名字真是刚好与七百年前的那位天才同名吗?说是一个人方鸻肯定不信,没有人可以活七百年那么久,是后继者?还是来自于其家族?

那位弗里斯顿虽然来自于艾森葛林,但考虑到他后半生的经历,独立出去建立了一个新的家族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他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这就是加入这个圈子的好处了,罗薇、水无铭、逍遥他们虽然在战斗上没什么天赋,但个个都是思维敏锐之人,在考林—伊休里安有希尔薇德为他讲解王国的局势,但在帝国,这方面他还真是所知有限。

介于木蓝还在一旁,两人并未多作交流,收起话题,上了旅店二楼——冥女士就在这里一个房间中为其他团的参赛选手们开课。

他们敲了门,得到回应之后推门而入,房间内布置成一个客厅的形式,周围是几张沙发围成一圈,铺着厚厚的手织地毯,几个团的选手们或站或坐,正看向这个方向。

在之前的比赛当中,方鸻已经与其他团的大多数选手都打过照面,来自于卡普卡和伊斯地区的年轻一代炼金术士,其中也有类似于古兰德这样的原住民。

还有Vikki他们这些古塔代表团的成员,方鸻还看到几张生面孔,大约是古塔人的后备选手。

那些看向他们的目光当中大多数带着好奇,而今龙之炼金术士的名号已经不比当初,如果人们还怀有不服气,经过艾音布洛克仲裁庭一事之后也早已烟消云散。

大多数人看他的目光是那种看待强者,或一颗冉冉升起的未来新星的神采,奇特的是,由于他是在战斗工匠上表现出杰出的天赋,因此在这里的年轻炼金术士们对他怀有敌意的并不多。

当然也有一些,来自于古塔人那边,还有两三道来自于卡普卡工匠协会那边,这让方鸻有些意外,他在工匠协会内可没得罪过什么人。

他向那个方向看去,但那些目光随即消失了。

罗薇轻轻在背后拍了拍他,示意他不必在意,身在这个位置自然要承担许多异样的目光,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